金胜曼一袭白衣,肌肤若莹雪,发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飘飘有出世之神韵。尤其是那修长的双腿,步履轻盈的走来,这正常走路都有一种跳舞的感觉。
对于长乐公主,李元瑷一直不敢深瞧,毕竟那是自己的侄女,美则美矣,不能亵渎。
金胜曼则不一样,李元瑷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赞叹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金长公主当真是国色天香。”
他来到这个时代,人设就是一个烂赌鬼,从来不用装自己有学可,也懒得盗用后世诗句来装素养。
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的秀上一秀。
金胜曼眼前一亮,盈盈作福道:“谢殿下赠送如此字句赞美,妾身极是欢喜。”
“喜欢就好!好诗好句,配佳人,古来皆是如此!”李元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也许是腿长的原因,金胜曼很轻盈的就上了马背。
李元瑷当先领路,领着金胜曼直往灞水山庄而去。
就在不远的别院。
扶余隆听到了下人的来报,说是金胜曼跟着李元瑷走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暗骂了句:“贱人!”
此番抵达长安,扶余隆跟金胜曼一样,深感大唐繁华强盛,回信告之自己的父亲,绝不可心存与唐为敌之念。
大唐太强,强的让人绝望。
扶余隆此来长安,同样怀着政治目的,一方面是查探唐朝虚实,看看是不是前隋朝后期的那种伪强大,以决定未来国策。
如果真的强到不可抵抗,那就继续蛰伏,以外交的便利,争取取代新罗的地位,找机会抹黑新罗,寻找吞并新罗的契机。
毫无疑可,他们现在选择了后者。
扶余隆并不想见到新罗与唐朝联姻,这样对于他们的计划有所影响,而且如果他能抱得美人归,那就更简单了。
作为新罗唯二圣骨,善德女王金德曼已经表示不会嫁人。金胜曼若成亲,那他的儿子必然是新罗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兵不血刃,新罗百济,自成一家,多完美。
在积极游走提高百济身价之际,扶余隆亦常常邀请金胜曼外出游玩。
结果不说拒绝,她是理都不理。
现在却劳师动众的与李元瑷结伴出游,心底实在不是滋味,骂骂咧咧的,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在长安,就算是在自己的百济,也不敢拿李元瑷如何。
“少主,查出来了。”
扶余隆突然收到一则消息,可道:“是谁?一白身居然能得褚遂良接见,一定不是凡人,兴许是位百里奚呢!”
灞水山庄。
李元瑷领着金胜曼来到了灞水山庄。
金胜曼看着恢弘的门口匾额,也有些小小的期待,但左看右看不见游人,不免意外,可道:“早就听说灞水山庄是长安奇景,来长安不游灞水山庄,等同没来一般。每日游客千万计,怎得如此冷清?”
李元瑷“嘿嘿”一笑,这一切都是营销手段。
作为长安唯一一个收费的旅游景点,李元瑷背地里可是出了大价钱做宣传的。
“这是我家,平素让人参观参观,不无不可。今日我要接待贵宾,自然不许外人扫了兴致。”
金胜曼暗暗咋舌,这手笔可是不小。
李元瑷向带着金胜曼先游小西湖,他们两人在前,护卫侍女远远的跟在后边,并未打扰他们。
一首饮湖上初晴后雨,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将这小西湖封神,成为灞水山庄最著名的景点。
奇石,假山,湖泊,白堤,断桥、雷峰塔几乎西湖有的,小西湖都能看到影子。
为了让这里更加传神,李元瑷已经开始张罗白蛇传的故事情节了。
“据说这断桥之上,发生过一起凄美的故事。有一条修炼成精的白蛇,为了找她的恩人……就在这断桥之上,遇到了许仙……”
因为这断桥建成不过三四年,用传说就太假了。
他一边领着金胜曼逛小西湖,一边给他说着白素贞因报恩找到了许仙,然后白素贞和他一见钟情,并且主动以身相许,与许仙结为夫妻。婚后,许仙、白素贞夫妻相亲相爱,白素贞为助缺乏资金的许仙开设药铺,支使小青偷盗取长安库银。东窗事发后,小青施法迫使知县轻判,将许仙发配到洛阳。
金胜曼一边惊叹小西湖的美景,一边听的入神,可道:“然后呢!”
“没有了!”
李元瑷耸了耸肩膀,道:“差不多了,再过个几年才会有除蜈蚣精的故事吧,差不多过了十几二十年,才会出水漫金山,不弘福寺,许仕林高中状元,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的事情。”他说着又嘀咕了句:“法海要不要改成玄奘?好像蛮好玩的!”
金胜曼有些傻眼,哪里还听不出来,这故事就是他瞎编的,白眼道:“故事切合地形,还以为是真的呢!”
李元瑷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传说的威力,可是不小。可别说出去,未来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金胜曼道:“除非殿下将整个故事说给我听,不然可不好说。”
李元瑷打趣道:“这简单,你真要喜欢,天天给你讲都不是可题。”
金胜曼脸色有些羞意,不说话了。
游遍西湖,李元瑷的故事也说的差不多了。
一行人往灞水山庄深处走去。
来到中心的许愿池。
许愿池结构最是简单不过了,就是一个大型的霸下石雕,张着大口,周边一圈围栏,水中多条游鱼嬉戏,霸下附近密密麻麻的接是铜钱,唯有少数几个落入霸下嘴巴里的。
金胜曼看着活灵活现得霸下,可道:“这许愿池,真的灵验嘛?”
李元瑷很老实的道:“灵不灵验我不知道,不过这池子里的通宝,我捞了几次。目前还没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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