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饥肠辘辘的声响突然从少女肚子里发出来,止住了男人贴近的荷尔蒙。
“......”
鹿伏兎砂糖脸一红,尴尬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苦兮兮地看向甚尔,“...我们可以先吃饭吗?”
她好饿,除了想吃下一头牛之外,对男色方面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甚尔手臂撑在沙发上问:“想吃什么?”
鹿伏兎砂糖:“都可以!”
她完全不挑食。
“那先去趟超市买菜。”
甚尔盯了她一会儿,这才堪堪起身,站在沙发旁扫过她默默举起的手,眉梢一挑,“怎么,后悔了?”
“……”
后悔啥?
鹿伏兎砂糖慢吞吞地抬起脸,乖巧且诚恳地说道:“我不会做饭。”
所以,不如改去超市买熟食吧……
她下半句话还没说出来,甚尔忽然朝她伸出手来。
“只要我会就行了。”
男人全不在意地说,“走吧。”
鹿伏兎砂糖完全没想到他会做饭,猫眼愣愣地眨了眨几下,才反应过来伸手放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上,好奇道:“我都不知道你会做饭,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十一二岁或者更早点。”
甚尔满意地收拢手掌,拉着她往玄关走,“记不太清楚。”
鹿伏兎砂糖听着,莫名有点心疼。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思忖半天,只能将手指更紧地缠进了男人的指节里,以示安慰。
在寻常人家来说,会做饭是件非常棒的事,但禅院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在那种强调尊卑贵贱的地方,直系血脉自己做饭这种事,待遇可想而知。
总之,她现在只想说一句话——
辣鸡禅院!
…
出了公寓,超市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就几分钟的路程,没一会儿两人就采购完毕,大包小包的出了超市。
鹿伏兎砂糖单手抱着一堆轻飘飘的零食,瞅着甚尔提得满当当的双手,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这样显得她好像在吃软饭一样耶……
虽然,确实是。
甚尔听了她的话,垂眸看过来。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勾唇将分提在双手上的东西换成了单手拎住,气定神闲地拉住她的手,“你可以帮忙牵我。”
带着笑意的低语,像是一片拂过耳朵的羽毛,让她心尖变得酥酥麻麻的。
“嗯。”
小声地应了一声,少女有耳红地收紧手指,认真将人牵住。
路边的店铺形形色色,或多或少带着海滨城市特有的风情,颇为热闹。
鹿伏兎砂糖新鲜地四处逡巡,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家橱窗透明的花店里。
各式各样的鲜花拥簇在不大的花架上,从春季到冬季,跨越时间和距离,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美丽都汇聚在了这间小小的花店里。
鹿伏兎砂糖看着看着,脚步放缓,逐渐走不动路了。
她心动了。
甚尔瞥见少女印在玻璃窗上亮晶晶的眼,若有所思地顿住脚,将她手上的抱着的小堆零食随手拎了过来,开口道:“进去挑点?”
鹿伏兎砂糖隔着橱窗瞄了几眼价钱,“嘶”了一声,转过眼来肉痛道:“好贵.....”
虽然现在不是当季,但这价格也贵得离谱了。
闻言,甚尔懒洋洋地扫了眼花架上的价签,挑眉轻嗤:“如果你想买下这家花店也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示意了下在超市结账时随意递给她的卡。
“这里面的钱足够。”
以往他拿了钱基本上就是去豪赌,不过这阵子收敛了不少,好几票的钱分文没动,让孔时雨一次性打在了一张卡上,数量可观。
毕竟,要养个大小姐的。
想到这里,男人颇为舒心地勾起嘴角。
“……”
鹿伏兎砂糖见他一副分分钟要摔卡买店的架势,赶忙摇了摇头,将他按在花店外的长椅上,忍不住雀跃地说了句“那我去选一点,很快的”,就推门走了进去。
甚尔也没打算跟,只是神情散漫地靠在椅背上,侧眸看向花店内里。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少女正在和花店的店主交谈。
微垂的眼角带着几分柔软的稚气,一双乌黑的猫眼在花色里转来转去,眉心微蹙,似乎选得有些纠结。
甚尔就这样无声看着,眼底渐渐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样花钱的感觉,似乎比赌博更让他来得上瘾。
片刻后,随着玻璃门上一声“叮铃”轻响,少女抱着拥簇的花束站定在长椅前,眉眼弯弯。
冬日的阳光不比夏日的灿阳绚烂,清清淡淡地落在她的睫毛,脸颊以及发尾上,为她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珍珠浅白,透着微光,像是落在人群里的宝石。
蓦得,心脏空陷的地方似乎被瞬间填满,异样的餍足感让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不自觉狭起了眼眸,像是被光灼伤了眼一般。
鹿伏兎砂糖抱着怀里的“亿点点”花束,正兴致勃勃地和面前的甚尔介绍着花的种类。
贵是有道理的!
“这家店里的花都超级可爱!这个是波斯菊,这是水仙,然后梅花.....”
她叽里咕噜的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却发现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