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军各部的继续全面攻坚下。
亲卫将霍弋也算是能够很好的代替主将赵统的作用。
居于主位,年纪虽轻,此刻却是双眼来回飘向各方,关注着每一处间的战局,挥手镇定自若的指挥着。
眼见着弓弩手间的对射。
以及敌军冲车的攻来。
他都是早已有所应对之法。
面对着曹兵护佑着攻城车的推进,一队队成群结阵的长枪兵一席甲胄在身,手持着长枪傲然而立。
透着营门上周遭所透着的缝隙。
长枪兵结阵而刺,将欲控制着冲车撞击营墙的兵卒给刺倒于地。
就在阻止着冲车周边的步卒们撞击营门时,曹军刀盾手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只见他们一手持着圆盾予以格挡箭雨来袭。
一面持着环首横刀疯狂劈砍着营墙。
意图将以木质所制成的墙体给撼动凿穿。
一时之间。
战局陷入最为激烈的时分。
但曹军众将校却是忽略了一道问题。
虽说因赵统自信携百余骑冲阵而导致精力衰竭,乃是一举趁势破营的良机。
可却忘记了,己方各部众现如今军心士气,都没有先前那般空前的斗志、战意。
早已被百余骑来回于军阵间来去自如,阻挡不住,而受到了一定的打击。
特别是最后的赵统单骑阻隔追击。
于乱军之中阵斩二将犹如探囊取物。
各部将士就对其心生着浓浓的畏惧。
随着攻坚战持续不断。
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能破营的希望。
在时间的推移下。
曹军各部的士气就渐渐有所蔓延下来。
战意隐约间有所下降。
攻势自然就削弱了许多。
在亲眼瞧见着赵统血战一番后退还营间,却依然能够令各部士卒拼死抵抗。
丝毫不给己方一丝的可乘之机时。
就连一向面色淡然的主将费曜都不由有所心生数分震惊之色。
“敌军战意竟还能如此强烈乎?”
怀揣着心下间的不解,他随之立即拾起掌中大刀,纵马往第一线奔去。
“见过将军!”
“费将军好!”
待其抵足最前线处,各将校都纷纷奔来见礼。
见状,费曜遂也只是挥手一笑而过。
他下一秒徐徐伸首往敌营间看过去。
约莫静静的观摩了大半响间的功夫。
心下顿时有所松动开来!
但他还是并未立即予以表态,还是先行问询了一句:“战况如何了?”
“启禀费将军,尚且还在大举攻击中。”
“只不过,敌卒的守城斗志极其坚决。”
“恐一时半会,难以破营!”
一语落的。
从旁负责指挥各部攻击的将领连忙拱手前来呈禀道。
“嗯!”
闻言,费曜似是沉吟了半响,遂才道:“本将方才微微观摩了一下,发现敌主将赵统似乎并未像前番我军进攻那般,执守于营墙之上。”
“照此看来,赵统此番即便携部平安还营,但亦身受创伤,短期间或许应无力继续立于营墙亲自防守了。”
“此举对于我军接下来的攻势而言,或许该是一番幸事矣!”
一番话语落罢。
诸将校从旁纷纷听罢后。
各自间原本有些因久久无法攻破敌营而面色流露着苦闷、忧虑之色,却也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战意再度挂在脸色间。
“哦,敌将赵统伤势重创,无力继续督战?”
“那如此岂不是说,接下来将是我军趁势攻克大营的良机乎?”
“还请费将军下令,继续加派部众加入攻营,以图顺势打破敌营,收回龙桑城,继而将敌寇驱逐出陇南边境。”
一连数语间。
众将校无不是高声予以请战着。
但费曜此刻所展露的神态却并未像他们这般客观。
反而是面色升起一丝忧愁。
沉默片刻,俄而说道:“话虽如此,可不知诸位注意到了没有,赵统此时虽未亲自于营墙上督战。”
“但敌军士卒间的抵抗斗志却丝毫不逊色于先前的攻势。”
“将军之意是?”
话至中途,一将面露狐疑之色,忍不住相问道。
话落,费曜面色不变,继续说着:“此等情况,唯有两种解释。”
“一是,说明平日间赵统深得士卒之心,颇受将士们的敬仰。”
“这一点的可能性极高,方才他亲率百余骑欲冲击我军主阵,陷入到重围之中,顷刻间就陷入了危机四伏的局面。”
“但敌骑却并未有丝毫的畏惧之意,依旧满面怀着赴死之心!”
一语而落,随即费曜言语道断,顿了顿,又说道:“其二,或许就是敌军间还有不逊于赵统的将领。”
“他足以能够在赵统养伤期间,组织起军中各项防务。”
“观目前的局势,恐怕此两种情况都有之!”
“我军接下来的攻势依旧是困难重重也!”
此言一出。
费曜面上浮现着一阵的忧郁。
他虽然战前就曾针对敌营做了一番探查。
也深知赵统所统领的麾下部众绝非乌合之众,可一战破之!
早已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心理准备。
但他也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