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姐眯起双眼，仿佛是一头要发怒的小老虎一般，芙蕊赶紧道：“大家都说姑爷是扮猪吃老虎！”

“扮猪吃老虎？”林妙然眨眨眼，点头道，“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还是较贴切的，只是这还不够。”

“不够什么？”芙蕊赶紧问道。

知道小丫头此刻是明知故问，不过林妙然还是解释道：“光是显露出武道天赋，这还不够，仙灵大陆流传一句话，叫做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不是天才。”

“嗯，这句话我知道。”芙蕊用力点头。

看她的样子，好像对小姐评价楚言格外感兴趣。

“至于铭纹术。”林妙然沉吟片刻，摇摇头，“在修士低境界的时候，的确万人敬仰，但是这终究只是小道。”

“小道？”芙蕊惊讶得睁大眼睛，她在过去，还从来没有听过自家小姐说过这样的话。

小丫头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此刻讲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可是、可是小姐，万海商会的李和大师，可是连族长想去见一面，都很难的……”

“那是因为在长青镇。”林妙然微微叹息一声，“芙蕊，这个世界要我们想象的还要巨大，现在我和你讲，你恐怕不明白，但是当你和我去往玄月门后，渐渐会知道，你现在眼的庞然大物，其实也不过只是森林的一片树叶而已，真要到了很高的境界，铭纹术可以德得到的加持，几乎忽略不计了。”

“噢——”芙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靠近林妙然，轻声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芙蕊都要陪着小姐。可是小姐，姑爷——不对，楚严的话，铭纹术真的没有什么用吗？”

“你啊，听话只听一半。”林妙然笑着捏了捏芙蕊婴儿肥的脸颊，“我只是说境界高了之后，铭纹术作用有限，但是在长青镇，或者更大一点，在云傲疆国，有这个身份在，楚严都是值得关注的了。”

“境界高了——”芙蕊眨眨眼，“像族长、老太爷那样吗？”

林妙然笑着摇头，此时此刻，她的神色有些失神，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远远不止啊，凝脉境只是修士迈出的第一步呢，世界这么大，自古以来，有体质成圣的，有法力成圣的，可是铭纹，可从来没有成圣的可能。”

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两人都各有心思。

过了良久，芙蕊轻声问道：：“那小姐你真的对楚严一点都不好嘛。”

林妙然闭眼想了想，片刻后道：“有机会的话，远远看一眼吧，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

“噫——”芙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只是靠着自家小姐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过得片刻，竟然这样悄然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时空牢笼。

楚言赤着身，手银鳞枪挥舞得如同出洞的蛟龙，化作一片光影，每一下，都将周围的空气搅动、炸开，仿佛是沸腾的开水。

血阳枪法的前两招血战残阳和血链横空，他已经掌握得精熟，此刻横扫而出，给人一种万夫莫当、指天塌地的气势。

修炼一阵后，楚严休息片刻，静下心来，又绘制了几张重器铭纹，打算过几天再拿到万海商会卖掉，换取灵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