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出现的，是一张老妪的脸。

雪一般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双颊凹陷，连眼神，也是垂垂老矣，显得浑浊。

但是楚言却可以确认，镜的这个人，是自己。

“可以改头换面！”楚言先是一惊，但是下一刻，他的眸湛出道道精芒。

因为他已经清楚看到，这头套不仅仅可以改变他的容貌，连一个人的眼神和气质，都可以改变。

在世俗的时候，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易容术的。

虽然易容术传言可以以假乱真，但是楚言却清楚，易容术虽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是眼神和气质，却是做不得假的。

如一个人，看着很年轻，但是眼神却透出年人才有的事故和成熟，或者一个人看着很老，但是眼神却很清澈明亮，那么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现在，他戴这个头套之后变成的样子，却是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只要他不自己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居然是楚言！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易容术需要时间化妆打扮，事先也需要材料，可是这头套只要戴，一瞬之间，可以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楚言发现，江盼梦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楚言问道，顺手一扯，将头套扯下来，同时他也在一瞬之间，恢复了原样。

这样一来，楚言的心更加放下来了，这头套看来不是什么邪物，要是沾脑袋之后，没法取下来，那有点麻烦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样的问题。

英俊目瞪口呆看完了这一幕，此刻蹦到楚言面前，小心翼翼凑到他手抓着的头套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又飞快往后退去。

沉吟片刻后，江盼梦道：“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

“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楚言眼睛一亮。

“嗯，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再帮我确认一下。”江盼梦点点头。

“需要我怎么做？”楚言问道。

“你现在看着我。”江盼梦说完后，抬起头，正好和楚言对视。

月光下，楚言明亮的双眸，此刻认真看着她。

视线忽然的接触，让江盼梦心尖一颤，脸颊不由有些发烫。

不过她深呼吸一口，很快平静了一下情绪，对楚言道：“你现在套这个头套，然后看着我，心想象变成我的样子。”

楚言按照江盼梦所说的去做，同时也不忘朝对方手举着的小镜子望去一眼。

头套戴后，那清凉的感觉再度袭来。

不过这一次，楚言有所准备，他心一边想象江盼梦的模样，一边观察着镜子的自己。

下一刻，他看到，戴这头套之后，他的整个脑袋，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过很快，一张清晰的面孔，渐渐浮现出来。

这张脸孔，从头发到五官，完全和眼前的江盼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