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了沈家,如同沈小荷所想的那样,郭氏一见到她们,就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好一顿数落。
“挨天杀的赔钱货,怎么舍得回来了?哼,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敢拿脸色给老娘看。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一天不死,你们见了我就得低着头。”
沈小荷听罢,当即看向沈秋生:“爹,你不诚实,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撒谎骗人呢?你明明说爷和奶是因为太惦记我们,才叫我们回家。现在看来,你又在骗我们。”
沈秋生脸色有点难看,他看了看郭氏,又看了看沈小荷,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个死赔钱货,谁惦记你来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巴不得你们早点死了才干净。”郭氏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
沈小荷再次看向沈秋生:“爹,你不打算和我们解释解释吗?我们在外公家住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叫回来讨骂?”
沈秋生鼓起勇气看向郭氏,“娘,不是你叫我想办法把爱花和孩子们叫回来吗?现在她们回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们呢?”
“怎么,我是你娘,是她们的奶,还说不得她们吗?你个死没良心的不孝子,我不过说那么一句,你就受不了。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留着你,掐死你得了。我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朝我摇尾巴,呸。”
郭氏此话一出,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周氏便掉头,“孩子们,跟娘回去。”
大家一听,当即不再理会郭氏,纷纷准备离开。
郭氏见周氏明明都已经回到了家,还嚷着要再次回娘家,立刻捂着一张老脸,嚎啕大哭。当然,也就声音大,表情夸张而已,愣是没有一滴眼泪。
“不得了呦,不得了呦,你个死婆娘回了趟娘家,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这还没拿你怎么着,你却在我眼皮子底下翘起了脚,还给我甩起了脸色。呸,什么破玩意?可怜我一个老太婆子,被人戳着骂,我不活了。”
周氏一听,原本已经离开的身子又掉转回来。
郭氏大喜,看,果然是把贱骨头,不好好敲打敲打,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想好了,只要周氏跟她认个错,再努力干活,自己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
哪知,一切是她想得太美,周氏朝她走回来,却直接吼了一句:“娘,你当年把我的嫁妆骗走了,说代我保管,以后传给我儿子娶媳妇。现在我儿子大了,你是不是该把我的嫁妆都还给我?”
郭氏三脚眼一眯,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周氏怎么突然提起了嫁妆的事呢?
哼,她就知道周氏那娘家妈和两个嫂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唆使周氏跟自己闹。呸,一大家子都是不要脸的,周氏既然嫁过来了,就是沈家的人,那些嫁妆自然也该姓沈。
她面色一凛,厉声斥道:“什么嫁妆不嫁妆?你怕不是脑子糊涂了?你什么时候把嫁妆给我了?”
周氏见她狡辩,立刻应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说就这句话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我成亲第二日,你就把我的嫁妆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