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氏却不敢轻易招惹郭氏,因为现在她郭氏就是一个没有道理可言的泼妇。跟郭氏讲道理?还不如直接去撞墙碰壁。
她哪里知道郭氏此刻的心态呀。郭氏就是一个典型的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小妇人心态,柿子专挑软的捏。
毕竟在过去那二十多年,李氏有沈定松宠着,加上家里还有个无脑的干活机器人周氏,所以郭氏对于李氏不干活,坐着等饭吃的行径完全视而不见。反正只要郭氏自己不用干活,就可以了。
可前几日开始,沈定松和李氏之间有了隔膜,两人不再像以前那么恩爱了,沈定松甚至开始给李氏甩脸色。
加上最近因为分家的事,郭氏突然间少了一大笔钱,多了一大堆活,心里自然不痛快。看着这一直以来高高在上,自以为和其他人不同的李氏,心中难免有了怨气。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沈定松对李氏有意见,沈老头子又不管事,干脆直接整李氏。
还别说,自从看到李氏吃瘪,明明很生气,却又干不过自己的样子,郭氏感觉自己仿佛喝了十全大补汤一样,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有盼头了。
沈定松进屋一会后,突然又出来了,他皱眉问道:“小梅,你大哥呢,怎么还没回来?”
沈小梅答道:“不知道,但我猜,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
“耽搁?他能有什么事,怕是又去玩吧。”沈定松一想,这沈知文是越发堕落了,怕是又去了哪里胡闹。
果然,不多时,沈知文回来了。
看着沈知文醉醺醺地走了进来,连走个小碎步都走不稳,沈定松不禁吼道:“沈知文,你是皮痒找打吗?”
沈知文一听到沈定松的咆哮声,又回道:“爹,你怎么能这么凶?我不过和朋友喝了点小酒,仅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沈知文,你今天才刚考试,就给我跑去酒馆里喝酒,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有违读书人的身份吗?”沈定松说道。
李氏见沈知文被训,脸色不太好看,又是心疼儿子,又是怨恼丈夫,忙道:“知文现在考完试,难得和同学们去放松一下,你别在一直说他了,他也有自尊心的。”
李氏不说还好,她一替沈知文求情,沈定松立刻怒了:“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在这个瞎说说。慈母多败儿,你就看看这儿子对比以前,那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现在他已经落榜两次了,若是今年再不能中,那明年就不用再去考了,就给我留在家里种田得了。”
沈定松话音刚落,李氏立刻反问:“这知文怎么能在家种田呢?若是在家种田,那他之前读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他那么好强有自尊的人,若是种田了,以后遭到村里人的笑话,他怎么受得了呢?”
沈定松回道:“照你的意思,这知文如果一直落榜,便要一直考下去,是不是?”
李氏哑口无言,却还是愤愤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