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定柏和沈秋生他们根本不知道沈定松这时候在想什么,因为他们现在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自从搬过来锦绣山庄后,他们两家人便一直忙着打理山庄里的各项大小事宜,而沈知华三人则去了宁远县的清风书院读书。
沈小荷见家里所有人都有了事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之一,那就是让家里所有人都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不管是之前做红薯粉条也好,麦芽糖也好,包括开铺子卖卤味和烧烤,通通都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那些东西容易被人模仿,而且若是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地重复同样的工作,只会让人越来越烦倦。
那些东西就是单纯的技术性操作,除了能挣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或许他们能持续一年两年,但若是继续做下去,铁定会觉得十分枯燥,没有进步空间。
而这锦绣山庄面积大,可造性十分强。只要没有巨大的天灾,他们全家要是兢兢业业地搞建设,定然能在这里开辟出一片崭新的事业。
沈小荷早早便规划好了,在这里她们不仅可以弄果园,菜地,鱼塘,荷塘,鸡鸭兔猪养殖场,还有果干果脯加工厂以及肉制品加工厂,再加上农家乐、温泉池、客栈和酒楼、土特产专卖店等等,这可以说是一条可以无限发展延伸的产业链。
沈小荷原本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工人们开挖池塘,突然有工人来报,说骊州太守来了。
听到这,沈小荷立刻联想到,太守必然是受裴炎所托,前来处理吴县令的事。于是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快速前去。
此刻,裴炎的房间里,赵太守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住地道歉认错。
“炎公子,此事是下官失职,下官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原本下官以为那吴仁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指使自己的侄子勾结土匪,祸害百姓。”
赵太守这个时候有点吓坏了,不明白这个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为什么突然来到宁远县这小地方。因此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以往做的坏事被揪出来。
斜躺在床上的裴炎反问:“吴县令以前做了那么多无恶不作的坏事,你当真不知道?”
赵太守立刻答道:“炎公子,下官若是知道吴仁犯下这么多罪行,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包庇他呀。这说来说去,只能怪我识人不清,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谁能想到,他为官二十多年,竟然一直在伪装。”
“加上这宁远县不少乡绅地主,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吴仁手中,因此即便被他的侄子吴俊才连同土匪敲诈,也不敢吭声,更不肯上报此事,只得偷偷吃哑巴亏。”
赵太守被裴炎质问后,其实有些心虚。毕竟他和吴县令认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事。吴县令先前也多多少少给他“进贡”了不少好处,在官场上官官相护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只要吴县令这边不出太大的问题,别弄出人命,或者其他恶劣的行径,赵太守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这一次,吴仁这个贪得无厌的狗屁县令爷,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炎公子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