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在得知原来是裴策派人刺杀裴炎后,不禁说道:“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裴策一天到晚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文弱安静,想不到竟然也能干这事。”
他身边的太监说道:“公子,这后宫中出来的人,没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裴策也就看着无害罢了,实际上还不是野心勃勃。”
“唉,这裴策的人不给力呀,都已经动手了,怎么就不乘胜追击,把裴炎给弄死呢?看他现在奄奄一息,我真恨不得过去再给他添两刀子才痛快呢。”裴谨不无遗憾地说。
“公子莫急,裴炎这一次重伤,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也算是丢了半条命。我已经命人去太医院打听了,那伤口虽然不深,但因为位置在心口,所以不容易痊愈。”太监恭敬地说。
“不过公子,你这几天最好什么都别干,不要叫人去搞事情,也不要假意关心他。只要送些礼物药材过去,即可。”
毕竟裴谨和裴炎向来是面和心不和,若是过分关心,绝对会惹人非议。虽然事不是他们干的,但难保别人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而若是不问候一下,又显得凉薄冷血,太没感情了。因此,只要走走流程,随便送些礼物过去即可。
皇上这一下,那是气得不轻,想不到最老实最听话的裴策居然胆子这么大,胆敢加害裴炎。
他还想着裴策是残疾之身,以后可以封个亲王给他,让他坐拥肥田美宅,做个愉快的闲散王爷。没想到他居然这般歹毒,试图多裴炎性命。
顾淑妃一直恳求皇上把裴策从地牢中放出来,说裴策身子骨差,经不起折腾,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
皇上一怒之下,想着裴策看起来安静懂事,不争不抢,都能干出残害手足的事。再联想到顾淑妃往日的贤惠和善解人意,只感觉无比的恶心,索性直接把她给打进了冷宫,眼不见为净。
在这深宫之中,人人都顶着一副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底下的,到底是张什么样的嘴脸。有人装弱,其实手腕强硬。有人装善良,其实心肠歹毒。有人装与世无争,其实比谁都贪婪。
裴炎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开始发起了烧,整个人浑浑噩噩,出气多进气少,太医们如临大敌,个个都惶惶不安。
皇上面对哭哭啼啼的如意夫人,和不省人事的裴炎,心乱如麻。他甚至起了杀心,若是裴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裴策和顾淑妃。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裴策买敌刺杀裴炎,是板上钉钉的事后,情况突然有了转机。
宫门外的守卫禀报说:有一男子自称是策公子宫中的侍卫,说腰牌不慎被人偷了,请求策公子那边开证明放行。
因为短短一天,就发生了这么一连串事情,守卫担心这事有内情,所以不敢贸然处理,特意向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桂公公请示。
“皇上,有人在炎公子遇刺现场发现了策公子的腰牌,而现在策公子的人又说腰牌被盗。老奴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蹊跷。”桂公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