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连黑岩也觉得这事有古怪,陆渊立刻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热血沸腾起来。
“常大人,你给我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想法?”虽然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但陆渊还是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假设
常乾分析道:“虽然没有根据,但我们可以做一个推论,有没有可能那个流匪是受人所托,提前得知了你侧夫人和小儿子的行踪,要对她们下毒手?”
“那流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却不忍心伤害你的幼儿,因此提前做了准备。在另外一条街里,他已经事先安置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婴儿。因此他重创了你的侧夫人,以及奴婢侍卫等人后,便立即赶往那条街的隐蔽处。”
“他快速把你小儿子的衣服和包被取下来,套在另一个婴儿身上。而后直接残忍杀害那婴儿,并把尸体留给你们。最后,他悄悄抱着你的小儿子,快速逃离了京城。”
常乾说完这一大段话后,感觉口干舌燥,“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疑点,在当时,你声名显赫,风光无限。毫不夸张地说,你是朝臣第一人。冲着你的名头,黑白两道的人根本就不敢轻易招惹你。那些流匪即便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流匪向来重利,一般只对钱感兴趣。他们没理由在夺了你侧夫人的财物后,还要下手重伤她们。所以我猜测,那些人其实根本就不是流匪,极大可能是某些胆子大的杀手假冒而成。当然,陆大人,这仅仅是我的个人分析而已,当不得真的,你听听就好了。”
陆渊没有回话,而是陷入深思中。照常乾这么说来,那天死的不过是一个替身,那么他的小儿子很有可能并没有死,还活在人世……
“你们和我说说刚刚那男子的事,我想听听他的情况。”陆渊看向常乾和梁任。
“陆大人,是这样子的,刚刚那人叫沈秋生,他的女儿是这个山庄的主人。他于四十多年前,被他的养父母在路边的草垛子后边捡拾回来。当时,他身上没有任何信物,只有几十两银子。”常乾开始娓娓道来。
“我们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联想到他侧脸的神韵和你有些神似,而且恰巧跟你一样,耳朵后边有一块小肉团。于是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他会不会和你有所关联。”
常乾说到这,不由得咳嗽了一声,顿了顿又继续说:“因为他和你神韵相似,加上又是孤儿,所以在谨公子的婚宴结束后,我便派人悄悄去你府中打探,看看你有没有私生子之类的。”
“很可惜,去调查的人回禀说你洁身自爱,这一辈子没有其他孩儿。我觉得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也许你和沈秋生仅仅只是巧合罢了,因此我便叫人结束调查,默认了你和沈秋生没有关系。”
常乾说完后,便轮到梁任开口了,“老常的人调查回来后,我觉得或许遗漏了一些东西,因此我又斥巨资请人重新对你进行了调查。”
听到这,常乾、齐牧,还有黑岩不由得朝梁任翻了一个白眼。说话就说话,有必要特意在“斥巨资”三个字上加重语气吗?他这是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