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官差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沈知礼,试图把他给拖走。
“看吧,我就说了,他这货怎么可能考得中童生呢?就他那水平,呵呵,不提也罢。”人群中,有个书生冷嘲热讽道。
“就是,连成绩比他好了一大截的我都榜上无名,他何德何能上榜呢。哼,果然是搞了旁门左道。”
“我跟你们说,沈知礼他爹是个官呢,这事绝对是他爹找的门路。果然,有个当爹的官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寒窗苦读的时候,人家直接走捷径,一步登天。”
“真是不知羞呦,亏我看他平时里大大咧咧,一派没有城府的样子。谁知道,背后居然搞了这么一出。啧啧,还真不是简单人呀。”
“你们说,他要不要进去吃牢饭?大概进去吃几年?”
“吃不吃牢饭也无所谓,反正他名声妥妥的坏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臭名昭著的烂人一个。将来别说读书了,恐怕去找差事都没人要呢。哼,他这样子,估计只能回老家种田了。”
“种什么田?像他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恐怕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坏了,吃了保不准会拉肚子呢。”
……
无数难听的话语,就这么涌入众人耳中。沈定松面无血色,他知道,沈知礼完了。而他,恐怕呢没有好果子吃了。
沈小荷面露疑惑,有些理解不了,明明昨晚沈定松出题考核沈知礼时,他表现得非常好的。为什么现在当众测试,却输得一塌糊涂呢?
是沈定松昨晚出的题太简单了吗?还是说今天被众人围观,沈知礼有些紧张,没有发挥好?
而严夫子听到官差的话后,已经生无可恋了。他的教书生涯上,从此被增添了一个大大的污点,那他今后绝对免不了被同行排挤了。
“慢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里边一个年纪大的夫子见官差粗鲁地拖着沈知礼,忙制止道。
“这位先生,沈知礼涉嫌舞弊,所以我必须把他抓进衙门,仔细审问一番,看看到底是谁给他放的水。此事一定要彻查清楚,不然恐怕不能服众。”官差头头正义凛然地说。
“谁跟你说他舞弊了?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呢?读书人最是看重声誉,你们这样抓着他,若是造成了不良影响,你们赔得起吗?”这位老夫子又道。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沈知礼没有舞弊?这榜单没问题?”官差头头试探地问道。
“我们没人说他舞弊呀,更没人说这榜单有问题。麻烦你别自作主张,破坏我们读书人的清誉好吗?”另外一名稍微比较年轻的夫子,愤愤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