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台面的侧室?你这说的是谁?”陆渊听到陆境培的话后,冷冷问道。“还有,你说的鸡飞狗跳和家破人亡是什么意思?”
江氏立刻阻止道:“境培,你快住口,别再说下去了。”
陆境培看向陆渊,“祖父你看,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怕你呢。明明祖母才是你的正妻,然而却过得连一个侧室也不如,你不觉得愧疚吗?”
“祖父,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得起祖母吗?这些年来,祖母劳心劳力,为这个家默默地付出,换来的却是你的不屑一顾。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过分,不像个男人吗?”
陆渊点了点头,“没错,你说得很对,我的确不像个男人,若是当年我勇敢一回,做个真正的男人,也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陆渊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他自己。但江氏明白这话针对的是她,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灼烧,滚烫滚烫。
陆渊接着看向理直气壮的陆境培:“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往后若是你说话还这般没有分寸,我铁定让你好看。”
陆境培无视江氏和陆蕴的劝阻,继续说道:“祖父,我是你嫡亲的孙子,你准备让我怎么个好看法?难不成你真要为了那个侧室,而对我动怒?那个侧室疯疯癫癫,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你不觉得她丢了你的脸面吗?”
陆渊直接拿起茶杯,狠狠地朝陆境培掷去,他的动作、狠、准,茶杯坠落在陆境培的脚下,化成了碎片。
“黑岩,直接给他关禁闭,让他好好反省几天。等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才放出来。”陆渊懒得跟陆境培废话,直接说道。
黑岩直接上前,朝陆境培说道:“二少爷,请。”
陆境培像只大受刺激的猴子一样,尽管被黑岩架住,却还是不停地蹦跶着。
他怨恨地看着陆渊,质问道:“祖父,你这是打算宠妾灭妻吗?为了一个疯子,你竟然要跟自己的亲孙子过不去,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如何?你要明确一点,她不是疯子,而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陆家的大门就在那儿敞开着,你若是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你大可以自行离去,我保证不会留你。”
陆渊这话的意思太浅显了,哪怕是个六七岁的孩童,也应该听得出他现在已经生气了。
然而陆境培却仿佛不怕死一般,继续吼道:“祖父,你这般欺负祖母,对得起自己良心吗?祖母不计较,那是她心善,你怎可这般羞辱她?照我说,那疯子最好早些死了才好,省得把你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的正妻都不当一回事。”
陆渊听到这话,双手立刻移向桌边,准备寻找可以动的物件砸过去。江氏害怕他怒火爆发,忙跪倒在他身边,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
“境培不懂事,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你的孙子,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因为害怕,所以江氏声音轻颤,没有了往日的雍容淡定。
“我饶过他,那谁饶过我?江秋茵,看看你的好孙女和好孙儿,一个两个居然敢爬到我头上来。我这把骨头还没老,还没那么快死呢,他们居然在我面前叫嚣。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陆渊大手一挥,狠狠地推开了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