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灰溜溜地离开了,江氏鄙视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才进入禅房。
等她一进入禅房内室,看到陆清姿的所作所为后,这才明白林氏刚刚为什么那么害怕了。
本来按照她们弃车保帅的计划,江氏和陆蕴在陆渊那边周旋,陆清姿则老老实实呆在禅房抄写经书,诵经念佛,以此体现她的诚意和决心。
所以,昨晚江氏便命陆清姿从今天开始身穿素衣,焚香净身,并吃斋念佛七天。
没想到,今天不过才是计划的第一天,陆清姿便犯戒了。她懒洋洋地坐在蒲团上,桌上放着一碟还散发着热气的蒸鸡肉,以及小半锅香气浓郁的鸽子汤。
“清姿,我昨晚不是说了吗?你必须在这儿呆七天,每日抄写经书,吃斋念佛。可今天不过才第一天,你怎么能吃大鱼大肉呢?”江氏质问道。
见江氏这般质问自己,陆清姿没有解释,更没有反驳,而是委屈地坐在那儿,泫然若泣,楚楚可怜。
旁边的香茗立刻帮忙解释:“太夫人,是这样的,小姐前两天担惊受怕,以至于寝食难安,滴米未进。来到这里之后,她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胃口,所以才叫夫人弄点肉菜过来。”
“这里可是禅房,是吃斋念佛的地方,你在这里吃大鱼大肉合适吗?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在亵渎佛祖吗?”江氏厌恶地看了陆清姿一眼。
要不是因为陆清姿自作聪明,搞了那么多事情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难堪。以至于沈秋生一家要离开京城,他们还得苦巴巴地求他们留下来。
江氏细细一看,见陆清姿竟然还化了淡妆,更是怒不可遏。
“我昨晚不是说了,叫你一定要素面朝天过来吗?你干嘛还要描眉画唇,涂指抹粉吗?你就算要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才能说服人啊。要不然,你一点功夫也不下,来到这儿就是多此一举。”
陆清姿依然没有回答,还是闷闷地坐在那里。现在的她已经很惨很委屈了,江氏这个做祖母的居然还在跟她上政治课课,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而香茗见陆清姿受气了,自然也做不到坐视不理,忙跟江氏解释道:“太夫人,小姐昨晚没睡好,脸色极其憔悴,因此才想着用脂粉来装饰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