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干什么事?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她老人家呀。难道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别人会戳着你们的脊梁骨骂你们不孝吗?”沈定松反问。
“不然呢,难道我们还得天天上好饭好菜供着她,让她吃饱了有力气去我家翻箱倒柜偷东西吗?”沈知华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偷东西?知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怎么能这样诬陷你奶呢?”沈定松质问道。
“呵呵,有没有诬陷,你亲自去问问我奶,不就成了。”沈知华真的是无语了。
“对于我来说,诬陷她并没有任何好处,我再对她有意见,不至于这般没下限。来,大伯你问问她,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到底有没有诬陷她。”
沈定松立刻看向忐忑不安的郭氏,“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偷二叔家的东西了?”
“没有,我没有偷。”在郭氏的概念中,锦绣山庄是她儿子的,她那叫拿钱,不叫偷钱。
沈知华解释道:“对,奶说得对,她的确没有偷我家的钱,因为她偷的是京城几位贵客的钱。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去人家房间里乱翻一通,把那些银票什么的都藏在身上。”
“当时她被人抓住,不仅死不承认,还说别人要对她非礼。便是人赃俱获了,她还一直在骂我们。那场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
郭氏听罢,又噼里啪啦地骂了起来。沈定松看这样子,便知道沈知华没有撒谎。
“大伯,往后奶就由你多费心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锦绣山庄的大门恐怕不会再对奶开启了。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们,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她了。”沈知华补充说道。
“行,这事我知道了,你们不需多言,往后我们会盯着她,不让她再去干扰你们。”沈定松这般说道。
的确,分家的时候便已经商量好了,沈老头和郭氏归他这边管,沈定柏和沈秋生只需要付赡养费就行了。
现在沈老头要去跟沈定柏,那是他的自由,自己也干预不了。但郭氏既然跟了自己这边,那自己就得负责。
郭氏虽然身上的绳子都松绑了,但依然喋喋不休地指责沈定柏和沈知华父子俩,说他们是黑心肝的白眼狼,一肚子烂肠子。
而沈定柏和沈知华对于她的唾骂,根本就无动于衷,更别说反驳了。
毕竟郭氏这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直的也能说成曲的,他们就算几个人加起来,也是说不过她的。与其浪费时间和她斗嘴皮子,倒不如省下这力气。
“行啦,这人我给你送回来了,往后若是她再这样,恐怕只能送官府了。”沈老头不想多在这儿逗留,恨不得快些离开这里才好。
“还有,那银子看着多,但你若是没有计划,也是不经花的。我也不好跟你啰嗦,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沈老头还特意把视线投向面无表情站在角落的香莲,以及那个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下人的梅娘,其意思已经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