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文被绑起来后,果真老实了,再也不能抓痒了。
当然,每每站立一段时间后,下人们都会放他下来,让他在床上缓一缓。毕竟一天到晚保证站立状态,完全吃不消呀。
京城的大夫就是厉害,开的药很见效,不过才两三天,他身上的血道道全都开始结痂了。
沈铭远虽然没事,但也请假数日,美名其曰是照顾沈知文,实际上是他不敢一人去无涯书院。
等过了四五天,沈知文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也不会发痒了,沈知文才终于恢复了人身自由。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我一定会让他好看。”沈知文恶狠狠地说道。
“算了吧,爹已经叮嘱过了,我们明天回到书院的时候,一定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上学。”沈铭远说道。
“怎么可能?我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能发生呢?我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木头,不可能若无其事。”沈知文这般说道。
“然后呢?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你准备找谁报仇?”沈铭远质问。
沈知文说不出话了,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更别提报仇了。
“我猜……是沈小龙和沈知华做的。”沈知文的想法和郭氏一样。
“大哥,爹已经说了,我们是靠关系进去的。要是我们故意闹事的话,恐怕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是循规蹈矩吧。”
沈铭远很珍惜在京城发展的机会,吃多了山珍海味,谁喜欢吃萝卜青菜呀?
……
次日一早,二人回到了无涯书院。
虽然班上的同学家境都是非富即贵,但大多数人心地还是很不错的,看到二人回来后,立刻对他们嘘寒问暖。
而夫子也象征性地问候了二人,见他们平安无事后,倒也没再说什么。
按照沈定松说的那样,沈知文和沈铭远说二人是在家里吃了大量螃蟹和虾,所以才会出现奇痒无比的情况。
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他们初来乍到便被人欺负了,或许会让其他同学觉得他们很弱,到时候也会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和沈铭远联想的一样,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少爷们,水平果真是参差不齐。
有人家中另有夫子授课,所以学识渊博,谈吐不凡,一看就是个好苗子。
有人是典型的二世祖,来书院学习纯粹是为了混日子,或者充门面。
毕竟大多数人若是读书没有成绩,同样可以回家继承家中的产业,即使考试对一半错一半也无所谓。
沈知华和沈知礼就在隔壁班,所以沈铭远和沈知文每每路过他们班的时候,总会用不好的眼神盯着他们。
沈知华还好,反正他也不准备和那位来往,所以面对那不善的眼神,他毫不在意,权当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