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鹃见状,面部表情不仅没有发生改变,反而继续向皇上磕头。
“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淑妃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听啊。这一切都是娘娘所指使,求皇上饶奴婢一条小命吧。”
而跪在地上的裴策依然不敢起身,就这么扶着身形摇摇欲坠的顾淑妃,劝慰其保持冷静。
顾淑妃哪里还能冷静,待呼吸平息后,她再度看向神色凝重的皇上。
“皇上,这事臣妾没做过,所以臣妾不能招认。若是皇上不相信的话,臣妾愿意一死,以示清白。”
“入宫多年以来,臣妾一直坦坦荡荡做人,不曾做过坏事。臣妾作为一个母亲,心里的确是有过那么一些想法。”
“但是……但是臣妾有自知之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臣妾也只敢想想,根本不敢有其他念头,请皇上明察呀。”
皇上听完后,却是看向裴炎。“炎儿,这事你怎么看?”
裴炎定定地看着杜鹃,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我想知道,是这二十两银子的诱惑太大,还是说淑妃娘娘的命令大过天?”
“明知道私制龙袍是死罪,你居然不怕掉脑袋,反而如此配合淑妃娘娘,在短短一天半内,把龙袍给赶制出来。你还真是勇气可嘉,胆子不小呀。”
杜鹃不卑不亢地说:“炎公子,奴婢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呀。”
裴炎再问:“既然你如此勉强,那么一开始得知淑妃娘娘有这个心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此事告知策公子呢?”
“就算淑妃娘娘急功近利,你劝不动她,那策公子总该明事理吧?你若是把此事告诉了策公子,肯定能制止淑妃娘娘的行为,你为什么不向他禀明呢?”
杜鹃却是镇定自若地说:“炎公子有所不知,淑妃娘娘看似豁达,其实心胸不是一般的狭隘。私制龙袍之事,她并没有告知其他人,只说与奴婢一人听。要是策公子知道了此事,娘娘肯定会怪罪于奴婢的。”
“是吗?”裴炎反问。“看来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受尽了委屈呀。既然你是淑妃娘娘的人,那你为什么如此干脆利落地把她出卖了呢?”
杜鹃依然跪趴在地上,神情恳切:“虽然奴婢只是一个普通人,奴婢也想好好地活着。虽然娘娘是奴婢的主子,但奴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炎公子被她陷害。”
顾淑妃捂着心口,厉声斥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杜鹃,你最好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被何人收买,故意污蔑本宫。你若不说实话,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