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开车找到詹姆斯·撒里的时候，他正巧在为韦恩集团旗下一家药店进行装修策划。

在场的还有工作人员，于是布鲁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用介绍，詹姆斯就诚惶诚恐地与他握了手。

“我有些事情要找你了解。”他视线十分锐利，蓝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穿着工装服的詹姆斯·撒里。

房间内负责协调的工作人员见状十分有眼力见的走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看出了眼前人的紧张，布鲁斯轻笑一声放出来“布鲁西大宝贝”的常用表情，他从外套内兜里掏出支票本，随便写了个能满足詹姆斯·撒里胃口的数字。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蝙蝠侠抛出诱饵，“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詹姆斯·撒里面对一张巨额支票，眼里迸发出的渴望却十分真实。

“您有什么问题，先生？”他说。

布鲁斯温和笑笑，“平安夜前一晚有辆车刮到了我的车，我查出来车在你名下，但司机是个女人。”

垂眸看了眼詹姆斯·撒里衣袖下露出的名牌手表，笑意不达眼底，他在短暂停顿后继续道：“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回忆起那一夜女人给自己的另一张钞票，詹姆斯·撒里脸上谄媚的笑容一僵，额角冒出冷汗。

他没忘记女人临走前身上的煞气与对自己的威胁。

布鲁斯见状了然，他叹了口气，拿出钢笔又在支票上多写了一个零，“这下够了吗？”

看见支票上的六个零，詹姆斯·撒里顿时将克莱拉的威胁抛在脑后，急忙对布鲁斯回道：“够了够了！”

想着查出来詹姆斯·撒里在“装修工人”这一正当职业外皮下干的那些不正当事情，布鲁斯也只是掩藏起眼底的冷漠，等他说出女人的身份。

“当时我在第三大道东段刚停下车，”詹姆斯·撒里努力回想着，“然后有个女人就找上了我，说要买我的车。”

“她长什么样子？”布鲁斯循循善诱着，引导着詹姆斯的话语。

“黑色头发，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布鲁斯轻咳一声。

詹姆斯·撒里瞳孔放大，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当时停车前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她，她是从……是从……联众酒业的那栋楼里出来的！”

他话音落下，炙热的眼神便盯向布鲁斯手里的支票，意愿表露的十分明显。

然而布鲁斯心里却“咯噔”一下。

……黑发女人。

他想起来克莱拉不舍将头发颜色染回正常时在自己面前的忧愁叹息。

但是黑发女人实在太多了，如果只是这一点，根本不能将新义警和克莱拉联系到一起。

可有几个人能在深夜自由出入联众酒业的分部？

布鲁斯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里克莱拉的照片，他拿到詹姆斯·撒里面前让他指认。

“……是她吗？”

詹姆斯·撒里自然不会忘记出高价钱买下自己那辆小破车的克莱拉。

他在看见照片的第一时间就将其认了出来。

“对！对！就是她！”

*

克莱拉第三次从头看起邮件，她仍然不敢相信邮件里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但对比链告诉她，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不然怎么可能前一天蝙蝠侠被拍到和罪犯打架受了伤，第二天布鲁斯·韦恩就以赛车受伤为由拒绝出席早前定下的活动。

一次是偶然，但却次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