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姻缘树上挂上红绳,祈愿生生世世,恩爱长留,如鱼似水,胜蜜糖甜。
秦翊歌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桌上的雕葡萄缠枝纹铜镜中自己略有些苍白的面容。
镜中的女人褪去初来时瑟缩胆怯的柔弱,亦褪去了一丝少女之感,如今的秦翊歌,眉眼中暗藏锋刃,杏眸圆润,黑白分明,狡黠无双。
不知是不是和慕寒御有了鱼水之欢的原因,她总觉得镜中的面容变了许多,明明才十六岁出头,却已经是端庄机敏的女人模样。
不过她脸颊红润,眉头舒展,一看便是被宠爱极了的女人。
不知不觉,已然和慕寒御走过一载春秋了。
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秦翊歌歪了歪脑袋,镜中的人也调皮地歪了歪脑袋。
这是被慕寒御捧在掌心里的人儿。
和慕寒御一同在姻缘树上系上红绳么。
秦翊歌还是有些向往的。
云岩看她低眉沉思的模样,偷偷笑了笑,收拾好药碗和碟子,安置好秦翊歌躺下休息,便出去了。
房门一关,房间里静悄悄地,就只剩秦翊歌一人了。
她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生了病的身子重的不可思议,忽而又想起小宛要的蟾衣。
时间已经耽误了许久,城中那一场地动不知会不会加快那些麻衣社火的行动,她又不能亲自起漠北,只能找个有时间也有精力的人。
舒蔚然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正说着,云岩忽又在外轻轻敲了敲门,轻声道,“夫人,有位白发的小公子求见夫人,奴婢已经让他在外面等着了。”
白发小公子?
秦翊歌眼睛一亮。
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蔚然的拜访,慕寒御自然是知道的,若是没有慕寒御的准许,舒蔚然是绝不可能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