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别看了。”
慕寒御轻轻在她肩上一环,将人半抱在怀里,“怎么,舍不得?”
“只是在想他说的那两段话是什么意思,”秦翊歌眉间仍在蹙着,将手中的符咒折成三角形,塞到慕寒御胸前,“他画符用的朱砂里有雄黄,你带着这个护身。”
慕寒御轻笑,“好。”
来感业寺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大雄宝殿里梵音袅袅,僧人们坐在两旁的蒲团上敲着木鱼,急促的木鱼声和念诵经文的声音交错,有一种格外威严森罗的意境。
大多数香客都直接在门口请了香,在酥油灯里点了香,便进殿跪拜神佛,许下心愿。
秦翊歌在门口的酥油灯里将手中的线香点燃,递给慕寒御,“一起去上香吧。”
哪料慕寒御垂眸看了一眼秦翊歌手中的线香,冷冷道,“我就不进去了。”
秦翊歌,“啊?为什么?”
都走到这里了,怎么不进去上香?
慕寒御淡淡道,“当初感业寺给你娘做过法事,唱过往生咒,我不过前来还个人情,至于这个。”
慕寒御不屑地扫过满殿神佛,“我不信。”
秦翊歌微有些诧异。
不信神佛?
不信神佛又为何会将自己最重要的人藏在山间小庙,连她都不能知道?
不信神佛,为什么少年时又会被送到山间小庙里修行,温养心性?
秦翊歌恍然。
信封神佛的,怕只是慕寒御的娘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