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江晚晚一瘸一拐,额上浮出些冷汗,质疑道,“督主要带我去哪里医治?”
“督主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上哪里去医治呢?”秦翊歌笑嘻嘻道,“你跟着走就是了。”
慕寒御斜睨一眼女人坏坏的小表情,唇角一翘,并不管她。
江晚晚委委屈屈地望着慕寒御,想等他为自己开口,哪知慕寒御的眼神根本就没在她身上落下丝毫。
感业寺中风景殊胜,即便四处都积着雪,但那金色的舍利塔,联排的转经轮,殿墙上的壁画,还有其他大殿里供着的金身菩萨等等,除了消灾解厄,也是一处不错的游览胜地。
慕寒御和秦翊歌并肩漫步,每到一处便停下里欣赏。
慕寒御竟能将每一幅壁画上的内容都说的头头是道,他腹中所学博而广袤,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秦翊歌不知不觉便露出些欣赏喜欢地情绪。
她跟在慕寒御身边,听他讲述佛教的久远故事,举一反三地谈起西域或是大理佛像的不同风格,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苦了身后的江晚晚。
她壮着胆子去靠近慕寒御,近是近了,但脚腕也是真的受伤了。
这两人明明说要去帮她医治,当着众人的面落了好,哪知竟然这样带着她转来转去。
江晚晚踮着脚,由丫鬟搀着,一跳一跳地跟在他们后面,气得咬紧贝齿。
今日感业寺的人太多了,除了在大雄宝殿门口看到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些人,一路走来,看笑话的人倒是越来越多。
“那人怎么跟在别人恩爱夫妻后面?”
有人嘻嘻笑着的声音传来,“怕不是个妾吧,你看,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话也不敢说,保准还是个地位低下的妾。”
“长得狐媚,是个妾室的面向……”
不堪入耳的言论越来越多,江晚晚目中含泪地看着前面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
她想插画,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开口的机会。
慕寒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典故传说信手拈来,她本就只熟读女则女训,这些杂书江盛根本不让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