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御看着她努力喝粥的模样,眼底一片心疼。
这孩子怀的着实太过辛苦。
看着秦翊歌吃过饭睡下,慕寒御这才起身披衣,再次没入夜色之中。
聪敏如秦翊歌,一眼就看出来,慕寒御在骗她。
京城里一定出了什么事,这男人才日日都忙成这样。
而这时段唯一的大事便是乌戈人和舒蔚然。
而小宛来给她诊脉时,虽然什么都不能说,神情里却很平静,看模样蟾衣的事很顺利,但看慕寒御身影匆匆的模样,怕是乌戈人那边不太好。
秦翊歌心疼慕寒御,又怕他借乌戈人的机会再犯错,急得腹中一宿一宿的疼痛。
隔了几日,秦翊歌听到街上有器乐之声,想来是乌戈人入城了。
乌戈人入城,作为东道主的大隗自然不能失了身份,长街上一时比中元节还要热闹。
但人太多,就会龙蛇混杂。
就在秦翊歌焦心地不行时,慕寒御所说的嬷嬷悄悄从掌印府的小门进来,被请到了秦翊歌门前。
得到秦翊歌允许,云岩便将嬷嬷请了进来。
嬷嬷看年纪已有六十岁,放在这个时代,是真正长寿之人,她满头白发,皮肤却比同岁的老人光滑了许多,眼神清亮,气度从容,可秦翊歌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这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嬷嬷双手却格外粗糙。
这模样,像是早年享福保养得宜,心境非凡,只不过家道中落,才粗糙了一双手。
秦翊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嬷嬷也在笑吟吟地看她。
“掌印夫人,”嬷嬷屈膝行了大礼,眼角微有泪光,不住点头,“好姑娘,是个好姑娘,跟咱们小将军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