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夫人醒了!”
云岩不知何时睁开眼,看见秦翊歌醒了,压抑着声音生怕吵到她,却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
慕寒御的身影立刻出现,秦翊歌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刚刚醒来的困顿模样,低声叫,“你回来了?”
“一听到消息就回来了,”慕寒御在床边坐下,俯身细看她的脸色,“觉得怎么样?”
“还好,”秦翊歌皱了皱眉,苦笑,“这孩子跟着我,真是受罪。”
慕寒御剑眉微蹙,轻声道,“若是因身孕伤了你,不如……”
“不如什么?”秦翊歌截断他的话,伸出双臂搂住慕寒御的脖颈,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来,“不许你胡说八道。”
秦翊歌靠在慕寒御怀中坐起来,看向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满脸关切的松臣。
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年站在门边,面孔被明亮的灯烛照着,初初长开的眉眼,竟有丝丝像极了南宫玥。
秦翊歌心跳了瞬间,掩住唇咳嗽几声,“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对掌印说。”
松臣忐忑地看着她,被云岩和嬷嬷扯了几遍,才不甘不愿地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秦翊歌断然不会愚蠢到当面质问,松臣是慕寒御不惜一切也在保护的人。
“舒蔚然回来了吗?”秦翊歌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济世堂炼制好防瘟疫的药了吗?”
其他事或许只是朝堂的勾心斗角,但这件事,事关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
她决不能冷眼旁观慕寒御放着满城百姓的性命不顾!、
慕寒御道,“没有,我已经派人前往北境,看路上能不能遇到。”
“还没回来?”秦翊歌凝眉。
距离约定之期,已经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