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场想要购入蓝玉灵液的人都觉得凝彤是疯了,她连交易一斤蓝玉灵液的好物都没有,居然还想让闫宗清全部拿出。
可闫宗清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
凝彤道:“闫城主,我先前就在想,这蓝玉灵液的消息为何能这么快就传到百万里外的胥影城。现在我想明白了,闫城主为了令弟果真是用心良苦呐。”
彭驰不明白凝彤在说什么,他冷声问向闫宗清道:“闫城主,凝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闫宗清道:“彭道友不要误会。凝道友为了凝寒侄儿身上的灵毒,她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同时恢复灵力和气力的灵药。我在看到宗烈服下蓝玉灵液的效果后就在想,这蓝玉灵液会不会对凝寒侄儿身上的灵毒有效。所以我就派人将消息传了过去。请彭道友放心,既然你们是以好物多少为竞得蓝玉灵液的标准,我定会公平起见!”
彭驰心中不悦,他正想问凝彤到底要拿什么出来竞争蓝玉灵液时他就看到凝彤手中多出了一块赤色玉牌,一块有着两道火焰交缠图案的玉牌。他怔在那里道:“顶膳宗客卿令牌!”
凝彤将那块令牌放至闫宗清身前道:“老婆子于灵膳上虽再无精进,但以前总算给顶膳宗做过许多贡献。这块客卿令牌是虚灵子师伯亲自赐予老婆子的,凡是身具火灵根的金丹初期以上灵膳师皆可凭此令牌在顶膳宗修行百年。百年之内所有待遇与内门弟子一致。”
闫宗清等的就是这块顶膳宗客卿令牌,他对凝彤确认道:“凝道友,你真的准备以这块客卿令牌交换那十斤蓝玉灵液。”
凝彤看着缩在座椅内的凝寒道:“就是傅远师兄的五行聚力羹都无法将寒儿体内灵毒驱散。只要你这蓝玉灵液有效,一块客卿令牌,值得的。”
凝彤说完就问向彭驰道:“彭道友,你还出价吗?”
凝寒的事情彭驰也略有耳闻,他对凝彤作揖道:“凝道友救子心切,我均偃宗怎么都要给这面子的。”
凝彤行礼道:“那老婆子在这谢过彭道友和其余两方势力的道友了。”
李佑他们闻言都起身给凝彤作揖回礼。
闫宗清这时将存放的另外九斤蓝玉灵液拿了出来。他对凝彤道:“凝道友,这里是我获得的十斤蓝玉灵液,还请道友验收。”
凝彤先拿过那放有一斤蓝玉灵液的琉璃瓶道:“老婆子如今连顶膳宗客卿令牌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验不验的。若是有用,那就皆大欢喜。若是无用,我这孩儿已经受了三百年的灵毒之苦,再过五十年老婆子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时候我估计也不想活了,谁对我有恩,谁跟我有仇,我会好好算清这笔账。”
闫宗清拿着赤色玉牌的手抖了一抖。
凝彤不再去管在场之人,她取出一只玉碗,边倒入蓝玉灵液边对那病态公子道:“寒儿,这灵液起码是元婴品级。你在中毒之前也只有金丹后期,如今身子骨更是不如当年。你第一次最多只能喝下三两。”
那病态公子无法言语,只是用眼睛看向凝彤,示意他娘亲可以一试了。
凝彤将玉碗递至凝寒嘴边,一口口帮他灌下。
凝彤期待地看着凝寒双目道:“寒儿,如何?”
在凝彤问话之时,凝寒病白的脸上开始现出红润之色,而后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帮他对抗那些侵蚀灵力和气力的灵毒。凝寒神色激动,口中竟然能喊出声道:“娘……有……用……”
光是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就让凝彤的心颤抖起来,等她看到凝寒的手掌慢慢抬起可以放到桌子上后,她已经忍不住喜极而泣了。自凝寒身中灵毒以来,所试过的丹药灵膳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有效。
凝彤珍视地将那两只琉璃瓶收入纳海囊中。她这次是由衷感激道:“闫城主,这是我师兄傅远的传音玉佩。令弟到了顶膳宗后让他交给迎客弟子,我师兄定会好生照拂他。”
闫宗清如获至宝道:“多谢凝道友!我城主府内有上好的灵力房间,道友可要带令郎过去休息?”
凝彤接受道:“好。”
等凝彤母子被闫宗清安排着过去休息,感觉自己就是陪衬的彭驰等人纷纷准备离开。
闫宗清知道自己这一手不是很光彩,可他想着这是闫宗烈唯一能去顶膳宗晋升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为其搏上一搏。
闫宗清拿出三坛元婴品级的灵酿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闫公城与均偃宗、乐彩城、星悦城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最后的结局也确实是价高者得,彭驰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各自收下闫宗清的灵酿后,三人就起身告辞了。
闫宗清握着手里的玉牌和传音玉佩道:“石道友啊,你真是我闫公城的大机缘!”
闫宗烈被闫宗清叫回城主府时已是晚间,他一回来就跟闫宗清道:“哥,你用浮城镜看一下石道友他们去哪了,我还准备跟他探讨上次他说的那道五珍聚灵烩呢。”
闫宗清道:“石武已经在傍晚酉时离开了。”
“什么?石道友为何要不辞而别!”闫宗烈情绪激动,他觉得他跟石武怎么说都算是朋友了,石武没理由不跟他说一声就走的。
闫宗清心中惭愧,可嘴上还是说道:“石道友今日出去后遇到了赵老,你也知道那老头年纪大了喜欢倚老卖老。石道友在炼制蓝玉灵液的时候就没给他面子,他就找了石道友的麻烦。”
闫宗烈气愤道:“我就说呢!”
“你放心,我出去以后就把事情摆平了。不过石道友不想给我们惹麻烦,就坐行旅门的飞舟离开了。我叫你来也是为了帮他给你传个消息。”闫宗清道。
闫宗烈冷哼道:“赵广那老头不就是跟几个元婴灵膳师关系好么!等我以后再做出几道元婴品级的灵膳来,我定要为石道友出这口气!”
闫宗清一听到这里就拿出了那枚赤色玉牌。
闫宗烈一见上面那两道交缠的火焰图案,他激动道:“哥!这是顶膳宗的令牌!”
“嗯!货真价实的顶膳宗客卿令牌。”闫宗清说道,“你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以去顶膳宗修行百年,百年之内所有待遇与内门弟子一致。你从小到大的愿望不就是进入顶膳宗修行么?开不开心!”
闫宗烈兴奋之后脸上却又现出了一丝遗憾:“要是石道友在这里就好了,我上次跟他说起这个愿望的时候他还鼓励我,说以我对灵膳的热忱,今后一定会被顶膳宗发掘重用的。”
闫宗清感慨道:“你把石武当成了好朋友。”
闫宗烈道:“那当然了!对了哥,你这块令牌是哪里来的?”
闫宗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闫宗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最后只是说道:“哥遇到了顶膳宗的凝彤道友,就是指导过你的那位。她不是一直在为他儿子身上的灵毒奔走嘛,我们闫公城前段日子发现了一处解毒的洞府,我就通知她前来一试。没想到那洞府真的有效,她就拿出这枚顶膳宗客卿令牌感谢于我。对了,这里还有她师兄傅远的传音玉佩,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坐行旅门的飞舟前去顶膳宗吧。”
“哥,我们闫公城什么时候有治疗灵毒的洞府了?我怎么不知道?”闫宗清纳闷道。
闫宗清正色道:“我才是闫公城的城主!不可能什么秘密都告诉你啊。你小子到了顶膳宗可别给我丢人啊。”
“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闫宗烈保证道。
闫宗清点头之后上前抱住闫宗烈,拍着他的后背道:“哥相信你可以的。”
此时月光正好穿透乌云轻轻洒下,落在了对外心机深沉的闫宗清身上,也照出了他对闫宗烈最真挚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