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夏皇陨,我来当这撑天之柱!(1 / 2)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在人族皇朝之中,图谋复苏神魔之事,今日就算你大计功成,也须得付出些许代价!”

天行盟盟主王虎言语中带着冷哼,看到慕悠之身影闪出后,第一个便跟了上去。

作为纵横楚州多年的武林绝顶,一旦出手,自然是以雷霆万钧之势悍然镇压,不给敌人留下一丝喘息余地!

慕悠之虽然提炼神魔精血多年,眼下距离化出真正的神魔真身也只差一丝,但就是这一丝,让他仍旧是处于凡俗之境,无法与天象大能比肩。

是以,在面对四尊绝顶宗师联手对敌之下,他应对起来,也着实不算轻松。

夜幕之下,滚滚真气波动,在这金銮殿外频频爆发,再结合那从皇都地心处升腾而出的阵阵黑气,吞人心魄,俨然是一副毁天灭地般的场景。

风雪呼啸狂涌,慕悠之一头长发飘荡,本来黝黑的眸子也转瞬间变成了血红状貌,面上甚至都随之浮现出了道道青筋,宛如是从地狱中攀爬而出的厉鬼一般,使人心头生惧。

神魔古天庭的六脉神魔传承,慕悠之隶属于冥部一脉,继承的是来自九幽鬼神的血脉之力,其名讳曰:夜叉!

夜叉虽不是什么强大神魔,但比起孱弱不堪的人族来讲,还是要强上不知几许。

而修行到现如今地步的慕悠之,可以说是已经立身于了人道绝巅,进无可进!

这除去他本身资质的限制外,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身怀的神魔精血,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因此,为了更进一步,慕悠之蹉跎十几年,甘冒奇险也要尝试复苏那位火道神魔,就是因为他想要借助真正的神魔之力,助他踏破天关,成为真正的神魔境大能!

以人之身,化为神魔,足以媲美人族天象,这对于地面上不知凡几的芸芸众生来讲,无异于是三生都难以求得来的大造化!

所以在阵法成功后,也无怪乎他会如此激动。

漫天飞雪中,五道身影异象频出,战天斗地,在这皇宫内外散发出了恐怖的波动。

慕悠之虽强,可在与虞春秋等人对阵时,也抽不出空来,去看看洛离究竟是用何种方法,才敢于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破了这复苏神魔的上古大阵。

但其实,他心中也并不会担心。

因为想要将这大阵破去,在神魔宫的记载中,除去那古天子降世,且还是与这大夏朝息息相关的存在,才能借助整个皇朝的气运,以自身人皇之威,将龙气强行拨乱反正。

不然,纵使是有万般妙法,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这阵法毒就毒在,是用这大夏的龙气一点一点,根植了十几年才成功布下的。

寻常人等,怎么可能在顷刻之间,便将其破去?

要真被破了,那他慕悠之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谋划,和笑话又有何异!

金銮殿内,洛离持剑,与夏皇对立。

在那不停涌现的黑气之中,能够保存自身性命之人,起码也得是修行过武道,达到了七八品境的人物,才能勉强抗住。

不然最后的结局,就会像那现如今生命迹象已经彻底消失的侍卫侍女一样,死状凄惨。

听到那敞开的大殿门外,慕悠之猖狂不屑的笑声,洛离轻叹一口气。

如果从常理来判断的话,慕悠之十几年筹谋所得下的结论,自然无错。

可偏偏,自己真就拥有着人皇气的聚拢之法,并且在得到皇朝气运的承认后,掌控整个皇城的龙气,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种法门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近乎断绝,时至如今的诸多国度内,能够调动皇朝气运的皇帝,起码在北玄域内,是彻底不存在了。

所以无论是当今夏皇,还是那金狼王庭、西燕、南齐等诸多国度,所有的皇帝都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从古到今,何为一朝天子,人族人皇也?

代天而牧四方,聚万民之气,生民之命数,成皇朝之基业,造运朝之辉煌!

以皇帝之尊位,得四海升平,平八方之动乱,成万民如龙之道果,人皇位及九五,在大地沉浮间,与天同尊!

这种境界,数遍当今人族天下所有国度,能称得上的,估计也就只有那远在中土的大周,怕是才能有几分气象吧。

“朕想了很多种见面的法子。”

“却唯独没有料到,你我是在这种境况下见面的。”

外界战乱爆发,皇宫群落阵法滔天邪气不停侵蚀着生灵性命。

到了这种时候,夏皇反而不像是之前那般愤怒了。

他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搁置在自己龙椅的一侧,随后坦然坐在那金銮殿上方的主座之间,看不清其心中喜怒与悲。

明明自己的子民,皇宫之内的生灵就在不停的死去,可他的表情,却好像是与这一切都无关一样。

见此,洛离眸中微微发寒。

“见不见面倒没什么,不过我倒是想问问陛下。”

“这大阵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布置的,作为这大夏的皇帝,整个皇城长宁的主人,你对于那外界神魔宫走狗的所作所为,就没有哪怕一点的愤怒?”

洛离抬头,看着眼前皇位之上端坐的所谓帝王。

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出生帝王家,如果不是因为在继位之前还算是有几分勇武,恐怕这大夏的皇帝,也根本就轮不到他来做!

“朕当然怒,朕恨不得将那逆贼就地斩杀!”

“但这又有什么用么?”

“时至如此,局面已是无力回天,他自己都说了,纵使有天象临凡,也是回天乏术。”

“况且,你北凉王率五十万大军进逼夏京,这大夏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朕做什么,不都还是一样?”

夏皇面色露出嗤笑,言语中甚至透露出了一丝癫狂。

“常言道孤家寡人,现在端坐于这帝位之上,朕才晓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