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战死的夏侯惇,夏侯杰不免又是一阵伤感。
看到夏侯杰似乎想到了故去的将军,李广连忙出声安慰:“夏候大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啊!”
“许褚大将军打了胜仗,叛贼朱棣又被困在瓜洲古渡之外,眼下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广陵了。”
“您说,此时此刻,末将还敢轻易撤兵吗?”
夏侯杰仔细分析了一番李广的话语,发现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扬州城其他几处,朱棣要么没法打,要么打不赢。
眼下唯一还有希望打胜仗的地方,就是自己所镇守的广陵了。
“依你所言,高桥镇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再次迎来一场恶战了?”
李广神情严肃,并不正面回答夏侯杰的问题。
“末将不敢说。当下朱棣要做什么,末将并不敢揣测一二。”
“只是现在,不是我们在和朱棣赌,而是圣上在和朱棣赌!”
“圣上就是要赌朱棣不敢轻易动瓜洲渡,就是要赌朱棣会再次向广陵发起强烈攻势。”
“无论如何,作为守城将领,末将相信圣上的决断,也一定会遵从圣上的命令!”
“身为大齐将领,末将能做的,就是服从,服从,服从!”
听着李广坚定而掷地有声的话语,夏侯杰有那么一瞬间的羞愧。
自己作为夏候大将军的副将许久,却并未从夏候大将军身上学到这些作为军人最为珍贵的品质。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却眼神坚毅,无惧无畏,一心只想着该如何服从并执行好命令。
这是同样作为将领的自己身上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身为军人的第一要务!
夏侯杰觉得,这个李广,实在有难得的将帅之才。
“哈哈哈哈!我从军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你这般年少有为的奇才!”
“我与你一见如故,若非相遇在这战场之上,我当真想与你秉烛夜谈,喝个一醉方休!”
杨广见夏侯杰如此潇洒豪放,不禁也随声同他一同大笑起来。
“承蒙大将军不嫌弃!饮酒就免了,末将与大将军相见甚欢,也想与大将军畅谈一番啊!”
二人都是爽朗真性情的汉子,大笑着一同进入营帐,高声阔论了起来。
……
午时三刻,长江南岸的京口镇内遍布了驻守的玄甲士兵。
“王爷,建康府回信来了。”
朱棣精神一振,忙从付友德手中接过道衍的回信,展开仔细地读着。
“王爷:建康府一切如常,王爷切勿挂念。”
“如今张玉战死,朱能战败,但对王爷而言,却并不算险象环生的绝望境地。”
“皇帝手中绝不会凭空出现援军数目,出现在高桥镇的敌军增多,其他地方的敌军势必就会有所减少。”
“属下也同意王爷的揣测,甚至属下认为,王爷的想法可以再大胆一点!”
“属下认为,眼下不仅仅是苏灿带兵支援那般简单。”
“不出意外的话,瓜洲渡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座空城。”
“王爷只需稍稍施压,令对方主动漏出破绽便是。”
“瓜洲渡,已在王爷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