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表演落幕,血瞳开领域现(2 / 2)

但说过最多的话还是:“没事的,或许一切都会顺利过去的。”

我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肯定,因为我不敢说得太绝对,怕给她希望,最后她得到的却是失望,可是我又不想她这么难过。

所以说人类其实是一个复杂的矛盾集合体,人生中总充满着令人痛苦不堪的选择。

她所处在的境地糟糕地就像是一场考试,如果说她也只是答了个六十分刚及格,那如果把我和她位置互换,那估计我也只能交一个零分的卷子上去。

后来在通话的末尾,她忽然止住哭声,呜咽着问了一个我现在仍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你说,我这一辈子还剩下多少日子可活?”

二、噩梦之所以被称为噩梦

所有的问题都是问得简单,但回答太难,那天她问的问题,我没有给出答案。

她是我大学认识的一个同学,偶然的一次交流让我们发现了彼此之间的共同兴趣,于是我们很快就成为了挚友。

大学毕业后,我们的联系渐渐减少,而就某一个寻常的下午,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得了癌症,晚期。

为什么噩梦会降临在她身上这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得了这种病以后她几十年的人生可能会缩短到寥寥几年。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即将在不远的未来死去,那她的心情绝对不会是平静,而是崩溃。

三、无奈抉择的背后是离歌

“喂?我得癌了,晚期,估计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她带着一股平静的语气对着电话向她的男友诉说了这件事实。

她脸色平淡,语气平静,就好像说的那个随时会痛苦死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没有理会电话另一头男友焦急且关心的话语,她沉默了一会以后又用一种生人勿近的语气冷漠地吐出几个字:

“分手吧。”

这是她在电话里向我讲述的事实,她跟我说。

不想耽误男朋友。

她现在癌症晚期,医生说她现在这个病其实已经很难治好了,大概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时间就像是指缝里的沙子,一个眨眼之间就这么溜走了。

两年,何其之短。

“我想在自己还没彻底合眼前再好好看下这个世界。”

这是她在电话中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自始至终我们都是用电话交流。

我没见过她,也不清楚她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她说她想去世界各地看看,不想再治疗了。

也许真的是人各有命。

与其长期化疗去搏一个暗无天日的未来,她觉得还不如再去见识下世界的精彩。

中国的长城,古罗马的许愿池,英国的剑桥,法国的巴黎,美国的伦敦和自由女神像……

这是一个又一个的期待,象征着各国人民淳朴的智慧与信仰。

她想看看这些,想给自己生命的最后一页留点底色。

而不是满面空白。

四、黎明前是黑夜,但有些人早已没了黎明

后来的后来,我与这朋友彻底断了联系,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了一年。

我并不知道她后来怎样。

是中途又改变主意回医院做了化疗,搏一下最后渺茫的机会;

还是被锲而不舍的男友找到,然后来了一场比电视剧还狗血的剧情;

亦或是,在见识了世界繁华后的某一天,孤独地倒在了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就这样客死他乡,这也或未可知。

我一直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因为至少此时我是健康的,不被疾病烦扰,父母家人健在,而这就是最好的情况。

也是最好的生活。

多少次我们曾为自己因失败而摔倒感到悔恨怨愤,在愤怒过后我们拍拍腿上的灰尘,站起来继续奔跑。

但你是否想过,在这世界上有的人一旦摔倒就真真切切地是从万丈高山摔落。

粉身碎骨不说,就连翻身的机会。

恐怕也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