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听闻以后,也替他发愁,唐门中人果然如蛆附骨,阴魂不散,不过他说道:“既然朱雀大侠去找唐不二,说不定已经说和了。”
常满丁担心地说道:“就是因为他至今未归,所以我才感到担心,以他的能力,若是能够说通唐门和我常家之仇,他该回来了,我担心他,唉,我也不知道担心什么了。”
叶不凡说道:“放心吧,看唐不二对朱雀忌惮的样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常满丁说道:“但愿吧,对了,你代表胡不工和唐门谈得如何?”
叶不凡告诉了他,唐不二偿若信守承诺的话,他那三招无功,而且又亲口说了和胡不工的梁子揭过去了,但是唐门因为自己损了唐门的面子,所以他们迟早还会找上自己。
常满丁问道:“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么?”
叶不凡摇了摇头:“担心有什么用,何况……何况我也不怕他们。”
常满丁说道:“是啊,你的暗器比他们还厉害,还用担心什么,再加上你不过一人,而我们却是拖家带口的,就是想走都不行,这唐门的人真是不讲道理!”
说到这里,门外有一个人的声音传来:“谁不讲道理了?背后诋毁别人,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常满丁闻言身子一震,他和叶不凡说话虽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可是也没有大着嗓子说话,就如此人所说,背后说别人,又怎能大声?可是此人人在大门外,竟将自己所言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对方声音,离这里颇有些距离,定然是此人的内力非凡,才能做到这点,听他语气,难道也是唐门中人?这可不大妙了。
叶不凡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也听着门口。
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进门来,年纪不大,但修为不低,尽管和常家有着仇恨,可是常满丁还是不得不承认此人看来很有风度,他问道:“来者何人?我又怎么诋毁了?”
这人进了门,看到常满丁和叶不凡说道:“在下唐门中人,名叫唐前燕,你说我们不将道理,岂非背后中伤我们唐门?”
常满丁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是我们教导无方,以至伤了贵门掌门的公子,可是我们想登门致歉,却找不到人,而且常家的小辈只是打伤了唐破甲,罪不至死吧,你们想要了我们常家满门的性命,这难道叫讲理么?”
唐前燕傲然道:“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以我看来,你们那位名叫常丑宝的,就是他的一条命也抵不上我们少主一根毫毛之珍贵,我们要你们宰了他,就两清,算来还是我们少主吃了亏,这不是讲理么?而你们不以为意,纠结了江湖中这些三流角色,竟想对我们动手,我们要灭了你们的门,也不算过分吧。”
此人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强词夺理又傲慢不堪,霎时间,常满丁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一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且不讲道理又狂妄无比的人,对这种人,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因为在他眼里,其他人的性命都贱如草芥,唯有他们的性命才最宝贵,对这种人,常满丁真是无语以待。
叶不凡对常满丁说道:“我以前听人说书,说起诸葛亮骂王朗,说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时以为然,如今看来,诸葛亮是早生了一千多年。”
常满丁早知他的意思,却还是凑趣道:“不知却是为何?”
叶不凡悠然说道:“若是他此时听到这位名叫唐前燕的兄台刚才的那一番话,恐怕都会觉得王朗乃是位知耻的君子了,人说知耻近乎勇,我一直不知……”
两人一唱一和,如同天津着名的相声,他的脸上禁不住阵红阵白,随着常满丁叫道:“小心!”唐前燕忍不住叶不凡的冷嘲热讽,终于出手,暗器夹带着嗤嗤的破空之声,向叶不凡射来。
叶不凡早就暗中做足了准备,他既然说了这话,早就在全身贯注,防止唐前燕恼羞成怒,暴起伤人,果然,他出手了,叶不凡也随之出手。
唐前燕在多年前来过中原一趟,因为贪雇佣之人给的银钱多,因此曾两次出手对付朱雀,却都铩羽而归,而在常州郊外马蹄桥边,他更是被朱雀用自己的暗器击中了自己,回去以后他深意为耻,更兼和那一帮人嫌弃他名不副实,百里雪更是对他看不顺眼,唐前燕中了自己镖上的毒,一时也没办法和他们争辩,便和这些人分道扬镳。
他径直回了蜀中,每日艰苦修炼暗器,一图再到中原的时候,能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