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说着来到了桥上,隐藏在桥底的刘苏儿听得简直一身冷汗,原来这后面说话之人就是四大凶徒之一,听声音是男子的声音,多半就是坏书生。
而另一名和坏书生说话的人,想来就是尚书府中和他们相勾结的人。
两人走到桥上后,忽然停了下来了,刘苏儿收敛了散逸的真气,呼吸也转为内息,以防被桥上的两人发觉。
只听坏书生说道:“韩老爷就是事儿多,搁着我,直接将路小千宰了不就成了?我们四大凶徒杀人的事做过不计其数,这救人的事还是头一回做,果然开始就不太顺利。”
另一人说道:“还请康爷耐心些,我们老爷要的是活的路小千,咱们只能尽力去办,嘿,那些厂卫的人我看是痴心妄想,想凭一个路小千来扳倒我们,真是笑话一场。”坏书生原本姓康,看来四大凶徒是在尚书府无疑,但出乎刘苏儿意料的是,这几名凶徒的目的竟然不是杀死路小千,反而是去救他的,这真是怪事了,看来事情多半和韩尚书有关。
坏书生说道:“不过有千面婆在,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京城,谁又能看出哪个人才是我们?我先去看看情况,张贴这些告示的是否厂卫的人,奶奶的,上次在水牢外将我追得像条丧家之犬,若是让我遇到他们落单,顺手宰掉几个好消消火!”
另一人连忙阻止:“康爷千万别冲动,一旦公然袭击了厂卫的人,恐怕整个京城都要实施宵禁了,到时候再想救路小千出来,就更不好办了。”
坏书生说道:“现在满大街都是厂卫的人在巡逻,这和宵禁有什么区别?殷管事就是胆小怕事!”听坏书生的称呼,原来另一人是尚书府的管家,想不到一个管家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直接和坏书生交涉。
殷管事说道:“若是惹出乱子来,韩老爷怕要生气了,望康爷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坏书生啐了一口吐沫,但他似乎很怕韩尚书会生气,还是妥协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去看看,要不了多久。”
殷管事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坏书生则向后院行去,来到墙边,他并没有拿出钥匙打开后门的锁,而是直接纵身越墙而出,看来他的轻功也相当了得。
刘苏儿仔细倾听,确保周围没人,这才从桥底出来,如今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凶徒的确隐藏在尚书府,他也无需再去查探,只是对于坏书生等人的行事,韩尚书对路小千的态度感到难以索解,他来到院墙,仔细听听,外面并没有行人经过的声音,刘苏儿也学着坏书生那样,纵身直接跃过墙头。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刘苏儿人在半空脚还没有落地之际,墙根的阴影里一道寒光闪过,原来他的行踪已经被坏书生发觉,此人故意假做不知,没想到却隐身在墙后,等刘苏儿跳过来时,趁他在半空忽然出手偷袭,刘苏儿人在半空无处借力,而这一剑的角度又十分巧妙,以坏书生的狠辣和凶残,这一剑就要将刘苏儿拦腰斩为两截。
生死之际,刘苏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面对剑光,虽然无法变招躲闪,但他还是竭力转过了身子,用后背去接着一剑!
坏书生狞笑一声,剑上加了力气,他的剑是口精钢打就的好剑,剑上又附着了他的内力,就算刘苏儿身负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硬功,这一剑也会将他砍为两断!
可是出乎坏书生意料的是,这一剑斩上刘苏儿的后背,却发出叮的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刘苏儿被他一剑扫开,但显然没有伤到刘苏儿分毫!
刘苏儿本有一件刀枪不入的绞丝护身软甲,可是却没有穿在身上,那他是如何躲开这必杀的一招呢?原来他的紫竹棒还缚在背上,坏书生这一剑正好劈在紫竹棒上,这根紫竹棒乃是两三百年的极品紫竹,坚逾钢铁,竟挡开了这一剑。
可是背紫竹棒的带子却被斩断,刘苏儿向前扑开了一步,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死里逃生后,他迅速转身,将从背上掉落的紫竹棒接在手中,此时坏书生的第二招已经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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