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袍说道:“我不是想杀了他们,只是想先看看他们的模样,索命坤道平时都是一副女道士的装扮,女道士在京城十分惹眼,若是还这样打扮,必定会被我们帮中的兄弟看到,所以她来到京城后肯定是以别的面貌出现。”
刘苏儿说道:“可是晚上他们睡了以后,定然会卸下易容术,明日再重新易容,我们就算看到了又有何用?”
赵红袍说道:“我不是看他们的脸,而是看他们的衣服,现在是冬季,一个人入睡前习惯将第二日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只要看到他们要穿的衣服,在尚书府外盯梢的弟子就容易辨认出他们。”
刘苏儿一想也有道理,便同意了他,同时说道:“我陪你一起去,一定要小心,若是被人发觉,咱们就分头逃走,摆脱不掉敌人,咱们就出城,到城外的虎丘集合,若是摆脱得掉,咱们就到丐帮分堂汇合。”
赵红袍点了点头,两人出了书房,看到家丁还在树下睡觉,两人穿过隔墙的月门,来到中间的那进院子,这片院子非常大,主人的寝房和客房都在这进院子里,赵红袍来到客房,悄悄地寻找这几名凶徒睡觉的地方。
很快,两人找到了三间住人的客房,赵红袍从屋后的窗户缝隙向里张望,但屋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赵红袍用口水湿透了窗纸,向里瞧着,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喝问:“谁?”
听声音是名女子的声音,刘苏儿和赵红袍相顾愕然,想不到两人这么蹑手蹑脚地行动,还是被发觉了,难道是屋中的人根本没有睡觉?两人正要立刻逃遁,忽然听到房顶上传来异响,一道黑影踏着房顶的瓦片,向远处逃去,原来屋内发觉的人不是他们二人,这一点大出两人的预料,那人既然伏在房顶,想必也早已发觉了两人前来的事情。
容不得他们多想,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两人知道就算被发觉的不是他们,可是尚书府将会立刻陷入警觉之地,两人虽然没有商量,但却全都不约而同地向那道人影离去的方向追去,二人好奇心大起,要看看是谁和他们一样,也在尚书府查探,虽然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人既然在几名凶徒的房顶出现,多半是同道中人。
前方的人轻功佳妙,几个起落,就来到另一条街上,刘苏儿和赵红袍同样跳上屋顶高来高去,两人也顾不得暴露行藏,向前方那人全力追去,这时尚书府中不管是巡逻守夜的家丁,还是三名凶徒等人,全都被惊醒,院子里传来吵杂的声音,几间屋子的灯次第亮起,刘苏儿边跑边回头张望,有两个人影也跳上了屋顶,向他们追来。
京城的房子建得很密,从一间房子的房顶跳到另一间屋子的屋顶并不困难,只是前面的那人忽然跳下房顶沿街狂奔,忽然又蹿上房顶,眼前不管有什么建筑,在此人眼中都视若无物,刘苏儿轻功当然也是十分精妙的,所以追起来还不费什么力气,赵红袍就不同了,他的轻功虽然也不错,可是比起刘苏儿和那人来还是有些差距。
刘苏儿对赵红袍说道:“到了前边的街道上,赵大哥先回去,我一个人去追便行,人多了反而碍事。”
赵红袍听他话说的委婉,其实就差说自己轻功不行会拖后腿了,不过他为人爽朗,自然毫不介怀,他点了点头:“你小心点,前边那人还未分出敌我,不要麻痹大意。”
刘苏儿点了点头,赵红袍其实也不是真的担心他,他试探过刘苏儿的武功,知道他就算敌不过对方,自保总不成问题,两人跳下房顶,沿着街道的黑暗处狂奔,等到在此跳上房顶后,只剩下刘苏儿一个人,赵红袍早熟门熟路地从一条小巷子中离去。
赵红袍走后,刘苏儿一个人将轻功展开到极致,离前面拿到人影越来越近,即使如此,刘苏儿还有余暇向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两道黑影虽然距离他远了,但依旧锲而不舍地追上来,刘苏儿猜测在他身后追击的人,多半就是三大凶徒中的两人。
前方的人影偶然也会回头来看,见到刘苏儿离他越来越近,知道自己轻功比刘苏儿还要逊上一筹,只好凭借着对附近地形的熟悉,不断向北行去,刘苏儿随着前方的人左拐右折,到了一处高墙大院边,前方那人毫不犹豫地翻墙而上,消失在墙后。
刘苏儿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追丢前面的人,他也跟着上了墙头,可是上去后他蓦然发现这道墙和平常的墙不同,竟然有女墙,马道,城垛,而且墙内地势开阔,往来巡逻的士兵成群结队,黑夜中也能看到飞檐屋角,殿宇重重,原来刘苏儿跟着此人竟然来到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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