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将展仓里拖上岸准备施救时,才发现展仓里的胸口有一道狭窄的伤口,伤口不宽,却深,从这个部位刺入的兵刃会直达心脏,展仓里已经死得透了,胸口的血不多,那是因为经过了河水的洗刷。
侍卫们慌了起来,再去寻找刺杀展仓里的刺客时,才发现自始至终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展仓里身上,刺客早趁着他们拖展仓里上岸施救的时候从河底遁走了。
东厂役头展仓里展公公之死,不仅在东厂之中,甚至是在整个京城里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厂主曹公公更是大发雷霆,将贴身保护展仓里的二十多人全都杖责,惩罚自己的人,当然不能令曹公公怒气平息,他联合锦衣卫,一起查探凶手,又向刑部和守城军施压,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刺客!
丐帮分堂,刘苏儿将身上穿过的衣服全都脱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精神。
赵红袍伤已好得多了,他从床上下来,见到刘苏儿笑道:“想不到真能让你得手,更难得的是你毫发未伤,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刘苏儿也笑道:“这还是赵大哥计议得好,若非想到这个过河拆桥的法子,要杀他恐怕还要多费一番手脚。”
赵红袍连连表示谦虚道:“这么精彩的事,你再跟我说说。”
刘苏儿说道:“赵大哥伤未痊愈,请先做好,听我跟你说说……”
李觅踪送来的路线图上表明展仓里每日午后会经过断水桥,头天晚上,刘苏儿就潜入桥下,将其中三块桥板用剑砍断了一半,使得桥板虽然还能用,但已经变得不太结实。
今日吃晌午饭时,街上人少,刘苏儿趁机溜到桥下等候,他双腿架在一根龙骨上,双手可以自由行动,没过多久,展仓里便带着一种手下经过,透过桥板的缝隙,刘苏儿见得分明,正是那晚绑住的展仓里,认清正主后,刘苏儿就开始行动,他将断了一半的桥板用内力拗断,却依然用手在下面托着,从这里经过的护卫谁都没有对桥下有什么怀疑。
随着展仓里问起身旁之人温轻书的事,他本人也慢慢地走了过来,展仓里左脚踩下的木板也是断了的,但刘苏儿却没有放开,直到展仓里右脚跟着落下时,刘苏儿才放开他右脚踩过的桥板,展仓里右脚踏空,左脚刚刚抬起,不过他临危不乱,左脚练忙撤回,准备从他刚刚踩过没事的桥板上借力站稳身子。
只可惜展仓里此刻做梦都想不到他先前踩到没问题的桥板,此时也跟着变空,展仓里无处着力,跟着掉了下去,刘苏儿知道他掉落一半时,双手还能撑住桥面,不至于一直落下去,为了防止展仓里这么做,刘苏儿躲在桥底伸手连点他身上的穴道,使得展仓里双手无力直接掉了下去,刘苏儿随他一起落入水中,彼时的展仓里穴道被封,在水里只能任人宰割,刘苏儿动手时想到那些随自己前去水牢救人的丐帮弟子,心中涌出强烈的恨意,不知何时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展仓里的胸口。
展仓里的侍卫跳入河中时,刘苏儿内力凝聚双脚,带着展仓里的尸体在水中走了一段路,然后放开他的尸首,自己从水底闭气离去,竟然无人发觉。
赵红袍叹服:“刘兄弟是智勇双全,才能将此次刺杀做得尽善尽美,展仓里是恶贯满盈,你也不用为他感到内疚,他口中说的那位温轻书若是知道你为他除去这么一个大麻烦,还不知该怎么感激你呢。”
刘苏儿笑道:“可惜此事他一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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