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隐隐觉得她所言非实,可是却又拿捏不到她的什么把柄,如今知道她和北斗先生之间的关系,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杀他了,只可惜赵东山的死,仇却报不了,他苦笑了一下,准备就此离去。
伊琳娜见他要走,连忙说道:“等一下!”
慕容寒山转过身来问道:“我饶过了你们,还待怎的?”
伊琳娜说道:“今晚我的目的不是针对你,因此对和你比试准备还是不足,你胜过我一次,这事不能这么算完,等我真正准备充分了,我还要找你比试一场。”
慕容寒山满心烦乱,听到她还要纠缠自己,他说道:“我慕容寒山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和你的弟子,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你偿若不担心我出手无情,尽管来找我便是。”
说罢,慕容寒山再不理会他们,转身向繁昌县的方向行去,天上的星光逐渐黯淡起来,那是被乌云遮挡住了,看来清晨之前,将会有一场春雨洒下。
在慕容寒山身后,伊琳娜和她的几名女弟子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至于说的是什么,慕容寒山也懒得去听,懒得去问。
回到繁昌,衙门中已经乱作一团,赵东山的死惹来极大的民愤,很多人前来吊唁,口中喝骂着凶手不得好死,温古逸坐在大堂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白面和尚见到慕容寒山回来,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可找到凶手了?”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找到了,可是我没有杀她。”
白面和尚讶然问道:“为什么?你认得凶手?”他没有问是否凶手武功太高,你打不过他,在白面和尚心中,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连问都不需要去问。
慕容寒山说道:“此人和我一个故人有些渊源,我看在此人的面子上,饶过了她一次。”
白面和尚点头表示理解,只不过他想不出慕容寒山会看在谁的面子上放过凶手一马。
衙门后院里,喝骂得最凶的就是谢广海,他和赵东山分别为温古逸的左膀右臂,且不说赵东山和他关系多深,正所谓推己及人,今晚凶手没有找上他谢广海,而找上赵东山,只不过是他运气好点罢了,下次刺客再来,他便需要独自去面对了,听他的口气,他认定凶手一定是朝廷军派来的人。
白面和尚问道:“你知道赵东山是怎么死的么?”
慕容寒山当时虽然察觉赵东山已经避免,却无暇去查看他的死因,他问道:“怎么死的?”
白面和尚说道:“赵东山眉心有一个窟窿,看起来像是中了什么暗器而死,只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凶手下手后还将暗器凶器给带走了,你看凶手是否担心我们从他的暗器上认出他的身份来?”
慕容寒山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说道:“根本没有什么暗器,你不要钻牛角尖了,赵东山眉心是中了无形真气而死,自然没有什么暗器留下。”
白面和尚倒抽一口气道:“难道是无形指力?何人能有这么强的内劲?恐怕就连少林寺的拈花指法也达不到这等地步。”
慕容寒山说道:“不是指力,真气是从一根笛子中发射出来的……”
两人正在说话,一名温古逸的亲卫走过来说道:“统领有请两位过去说话。”
慕容寒山知道温古逸要说什么,他暗中叹了口气,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果然,温古逸双目通红,显然对于赵东山的死一时难以释怀,他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慕容寒山问道:“可是委托我们两人为赵东山报仇?”
温古逸点了点头道:“不错!且不说赵东山是我的好兄弟,就算再义军当中,他也是十分有威望,他的这个仇若是不报,恐怕义军中得有一半人无法安下心来,况且那刺客是否因为前来行刺我,却误伤了东山兄弟,偿若这位刺客再来行凶,我们也是防不胜防,所以,这个还请慕容先生……”
慕容寒山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帮赵东山报仇的。”
温古逸以及一众亲信听到他说得如此决绝,都感到惊讶,不明白愿意亲自带兵为他找胡连开的人,他怎会连一点感情都没有?谢广海问道:“这是为何?”
慕容寒山说道:“因为我不能杀死她,这中间的原因我不想说出来,但我可以保证,刺客暂时不会再来行凶了。”
温古逸心中一动问道:“你和凶手见过面了是么?”
慕容寒山不愿瞒他,点了点头。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当然,更多的人带着警惕之心,因为偿若慕容寒山和刺客是一伙的,此刻以他的武功,偿若要暴起伤人,谁人能够拦得住他?
白天慕容寒山在南城门外和朝廷军厮杀时的勇猛无敌形象,还让他们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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