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茫然走了过去。
慕容寒山从身旁的一个包袱中掏出一物放在地上,看清这是什么的,无不发出惊讶害怕的声音,原来慕容寒山从包袱中掏出来的,正是王元丁的人头!
看到这些人的神色,慕容寒山朗声道:“王元丁已死,有没有想要为他报仇的?”
那些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站出来答应。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道:“很好,选择回家本分生活的人,大家都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两百名左右的山匪看着慕容寒山这么说,面面相觑之余,却也无人敢领头反驳,毕竟群龙无首,而且慕容寒山已经掌握了主动,知道最后才有人说道:“你凭得什么?”
慕容寒山眼中寒光一闪:“凭我慕容寒山四个字的保证!”
山匪中有人听说过慕容寒山的名头,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慕容寒山说道:“王元丁已死,你们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到哪里去,哪个不听的,那就是和我慕容寒山过不去!”
说着,慕容寒山抽出剑来,他将剑旋转着扔了出去,小楼剑像是在空中旋转的陀螺飞向十多丈外的一棵碗口粗细的杨树,剑身掠过小树后,小楼剑又旋转着飞了回来,慕容寒山随手接过,其轻而易举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慕容寒山看也不看便回剑入鞘,那棵杨树缓缓从中间断开,轰然倒地。
到了此刻,就算不知道慕容寒山是何人的山匪,见到他露出这么一手,无不感到震惊,人的脖子无论如何都不如那棵杨树坚硬,慕容寒山能斩断杨树,自然也能随时斩断他们的脖子。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被慕容寒山的剑术所震慑,衙门前变得十分安静。
慕容寒山让那些不愿在当土匪的人回家,可是这六百多人却并没有就此散开,他们一起望着慕容寒山,似乎有话要说。
慕容寒山鼓励他们:“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就是,我在这里可以为你们做主。”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除非英雄肯做我们山阳县的知县,否则英雄一走,这些山匪再回头报复,我们岂非还是……”
慕容寒山点了点道:“那也说的是。”他沉吟一会道,“依你们说,又该怎的?”
其中一些山阳本地人指着这两百名山匪说道:“一城的百姓都让他们祸害了,我父亲因为我被强逼着成为匪徒,气得呕血而亡,我,我,我跟他们实在是不共戴天!”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山匪的残暴,慕容寒山见群情激涌,而山匪却一言不发,显然他们并没有污蔑他们。
慕容寒山举了举手,问一名山匪:“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这名山匪涨红了脸,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虽然我们是做了这些坏事,可是若没有王元丁的命令,我们自己是绝不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的,大侠也应猜得到,我们偿若不依王元丁的命令行事,后果定会十分凄惨……”
慕容寒山不禁感到有些迟疑,若说直接出手宰了这些山匪,身旁又有六百多名山阳县的精壮汉子帮助自己,将他们歼灭并非什么难事,可是他今日已经杀了一百多人,实在不想再杀这些人,他正犹豫不决时,又有一队人马高调地进了城。
听到进城人数的脚步声,怕不有数千人以至上万人之多,慕容寒山暗道,难道山匪还有援军不成?怎会有这么多人到来?
这边六百多山阳本地人以及两百多名山匪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山阳人脸色变了,乃是想法和慕容寒山差不多,而山匪的脸色也变了,说明这些人并非山匪的援军,难道是朝廷的援军赶到了?
慕容寒山杀进城后,王元丁虽然命令守住城门,但随着王元丁之死,四座城门可以说是毫不设防了。
如同隐隐雷声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县衙,慕容寒山听到不断接近的脚步声,知道此时再走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当然能够随时离去,可是这些山阳人不免要受到朝廷军的屠戮,自己既然救出他们于狼吻,又怎忍心再让他们陷入虎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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