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道:“好汉不要耍我了,若是小人回去,定然不会透露好汉的行踪,我就就说,就说好汉向北去了,他们便……”
慕容寒山摇了摇头:“不用,你照实说了便是,还不快滚?别让老子反悔饶了你的狗命!”
孙承恩吓得转身就跑,就连同伴的尸体也顾不得去看。
慕容寒山来到西边,从被自己杀死的士兵背后抽出了小楼剑,又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这才还剑入鞘。
他当然不会蠢得让孙承恩回去通知其中一队人马,回头再来对付自己,就算自己不惧这上千人,但也总是麻烦,自己虽然可打可逃,但他慕容寒山可不喜这么被人追着狼狈而逃,这不是他慕容寒山的性格。
所以他放此人回去,只是为了主动出击而已。
华寅君虽然恼恨自己杀了他十二名好手,却绝对想不到惹上自己的后果有多严重。
慕容寒山施展轻功回到马尸旁,将马背上的行囊拿起来背在身上,他也无暇去追悼他和这匹马一路上的情感,带着行囊立刻向孙承恩的方向追去。
追了大约四五里地,终于看到孙承恩狼狈在前方奔逃的情形,慕容寒山不即不离地跟着他,以他的本事,自然不会让他发觉。
再往前走了数里地,孙承恩来到一片土坡上,然后消失在土坡后面,慕容寒山怕直接从土坡上过去会被其后的人发觉,他稍微绕了点路,来到土坡侧面。
还没等他看到土坡背后有什么,就先听到土坡后人声嚷嚷,似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大约有数十人,而等他悄悄地来到山坡一侧向这边一看,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数十人,而是有两三千人驻扎在此,四处挂着风灯,灯火掩映下,慕容寒山看到这些人每十人围在一起休息,看来孙承恩所言的,华寅君派出一万人来对付他所言不差,只不过这一万人分成十队,单单这山坡后,就有三队人马。
慕容寒山原以为不过上千人,自己可以击杀数人,以舒华寅君对付自己的冤屈之气,现在看来,在三千人中杀人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太冒险了些,但若说就此离去,又心有不甘,慕容寒山向这些人扫了几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看到孙承恩正站在几名头目面前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其中一名头目正让手下做好准备,显然是打算前去对付自己,在这三千人的北面有十几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马车前的马都没有卸下,显然这些人警惕性十分高,随时都可以离去,哪怕只有三千人,若没有粮草随行,一天下来,士兵就会饿得没有斗志。
而慕容寒山的计较,就在那些粮草上。
趁着这些人列队准备起行对付自己的当儿,慕容寒山以绝顶轻功来到北面的粮草处,这些人之所以放心大胆地将粮草放在北面,自然是因为北面就是巩昌府的方向,不可能有敌人从那里来犯,慕容寒山来到距离盛着粮草的马车旁不过百十歩远,他立刻匍匐起来,慢慢向这些马车靠近。
不远处,一千人的队列已经列好,人人整装完毕,带着兵器,随时准备出发去对付那个杀了他们十二名好手的剑客,只是他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慕容寒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后防处。
这十多车的粮草由二三十人看守,每辆粮车旁有两人看守,再加上粮草离他们主力军这么近,若是有人来犯,只要其中一人呼喊一声,就会引来其他人的护卫,所以也怪不得他们防守松散。
看守粮车的士兵显然都困得没有精神,大多数人都倚在车辕或者车架处打盹,粮车两侧则是两盏明亮的风灯,让一切企图靠近粮车的人都无所遁形,只不过这种防守,防的乃是另一股军队的侵犯,防不了向慕容寒山这样的高手。
那支准备去追杀自己的千人队已经在孙承恩的带领下出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支千人队上,慕容寒山趁此机会,来到最东首的粮车旁,宰了一名趴在马车上睡觉的士兵,又点了另一名看守之人的穴道,他出手非常快,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个陷入昏迷,一个毙命,只不过这两人本就在半睡半醒间,再加上别的人都没向这边看上一眼,因此竟没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