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阳光照亮整个大地,朱雀整理马车里的东西,看到一张弓,想起这是班阑珊带来的,虽然并没怎么用在打猎上,只在杀查巴海等马贼时建了功,此刻拿着,想起马贼已经被自己和慕容寒山杀得溃散,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感怀,他道:“我去猎些牲畜来做早餐,你留下生火如何?”
慕容寒山答应了,看着朱雀拿着弓箭离去,他捡拾了一些柴火,生了个火堆,接着他将最后一枚解药服下,然后在火推旁盘腿坐下,运功吸纳药力,很快,他感到内力完全恢复过来,一声轻啸过后,人拔地而起,感到全身说不出的舒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对雪隐门的恨意也消失了。
这时朱雀也背着一头黄羊过来,看到慕容寒山的神色,问道:“看来剑神内力尽复了,否则怎会一副捡到宝的神态?”
慕容寒山感慨道:“内力刚刚消失的时候,我曾想过,如果内力再也恢复不了,此后我该怎么办,说不定我会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否则别人若是知道我的名头,又得知了我内力没有了,说不定会来捡个现成便宜。”
朱雀点了点头,他将黄羊从肩头卸下,一边抽剑割掉黄羊的两条后腿,一边说道:“你名声这么响,无论谁能宰了你,都会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没人去管你内力消失与否。”
慕容寒山道:“不错,任谁宰了慕容寒山都会名声大振,不过就算我内力全失,想要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雀将黄羊后腿剥了皮,让后用剑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着,他说道:“他们想杀你,却未必敢抢先动手。”
慕容寒山道:“名之害人,我和许多人都无冤无仇,可是为了名利,他们却不会顾及这些,对了,我想说的是他们杀我不是件容易的事,倒不是说他们不敢先动手,而是我内力没了,却不是剑法没了,我会勤练外功,不是一流高手,我也都不放在眼里,而一流高手却又自重身份,就算知道我内力全失,未必会趁人之危。”
朱雀转动剑柄,让黄羊腿在火上仔细烤着,若是不一直转动,就会容易一面烤焦一面却还没熟,他说道:“说不定你苦练外功后,练得刀枪不入,不过你也不再是剑神了,说不定会有个别的外号,少林铜人不也满威风的么?”
慕容寒山啼笑皆非,他不再跟朱雀瞎扯,转过话题道:“昨晚那人点燃的木头很古怪,竟能生出这么浓的紫雾,之前我倒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朱雀沉思了一会道:“这种木头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种木头定然很珍贵,和人动手过招时若能用上,肯定能够大占便宜,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到底是在何处听闻过的呢?”
慕容寒山看着他烤的黄羊腿被炙得油都出来,滴出来的油落到木头上发出吱吱声响,他肯定地说道:“这个木头定非中原之物,若是西域的什么特产,说不定你是从北斗先生口中听到的。”
朱雀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如果是师父跟我说的,我定然不会忘,他也会将此物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定然是从谁口中偶然得知……”
羊腿烤熟后,慕容寒山又从班阑珊留下的包袱中找到了盐巴和佐料,两人用剑将腿肉分开,沾着盐巴撒上佐料,饱餐了一顿,朱雀为了方便此后的饭食,不像每次吃饭前都去打猎,他将黄羊身上的肉搁下来包好,两人继续赶路。
朱雀坐在马车前,脑中似乎灵光一闪,他道:“我想起来了是听谁说起此事,是汪帮主和刘苏儿。”
慕容寒山疑惑地问道:“哦?他们两人怎会知道这些?”
朱雀道:“他们遇到过这种紫色的烟雾,是东瀛人使用的,据说是什么忍功之一,怪不得昨晚咱们用火烧也没有将他逼出来。”
慕容寒山问道:“怎么?”
朱雀道:“据说练过忍功的忍者最擅长的就是忍术,他们不但能够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几天,忍受饥渴和蚊虫的叮咬,就算受了伤他们也能忍住不动,有的还擅长在水底憋气,这紫雾就是他们的法门之一。”
慕容寒山道:“原来是扶桑的刺客,他们地处东南海外的岛上,为何万里迢迢地来到西域?更为何对付我?”
朱雀道:“忍者算是东瀛的刺客,说不定和雪隐门之间有着什么勾结,雪隐门不敢再对你动手,便花重金请来忍者对付你也说不定。”
慕容寒山冷笑道:“一个以刺杀为业的门派竟然要花钱请别的刺客出手,也真是可怜。”
朱雀道:“你定然将他们吓怕了,雪隐门听说以前极少有刺杀失手的情况,如今被你一个人灭了他们近乎一半的人,他们无可奈何下找来东瀛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寒山骑在马上,看着远方延绵无尽的草地,心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不管是雪隐门还是东瀛的忍者,又怎会被他慕容寒山放在心上?他唯一担心的,只是尹琳娜的消息,若她真被雪隐门抢先找到,以之威胁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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