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去邪看了看天色道:“太晚了,今晚就在乾州住下吧。”
金五门看看天色,想起公孙轰的薄情寡义更感气氛,他恨恨地说道:“以我金某人的身份,这公孙老儿竟然不留我过夜,晚饭也不提,真是太气人了!下次有他求我的时候,到时候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项去邪道:“金帮主也不用生气,伏缨这孩子不是有了这么多的金票么,咱们去酒楼好好吃喝一顿,再去本州最大的客栈要几间上等房住下,有钱还少人伺候了?”
金五门摇了摇头:“去吃酒还行,住上等房什么的那边算了,不合我们丐帮的规矩,我身为帮主,更且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否则人人都会戳着我的脊梁骨说,丐帮风气不行,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故。”
项去邪说道:“这里又没有别的丐帮弟子,咱们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金五门坚守原则:“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没别人看到,毕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项去邪见他如此坚定,只得不再相劝,他说道:“既然金帮主执意如此,咱们先去吃饭,回头再商量住哪儿的事。”
说完他又对伏缨道:“看到金帮主的行为了么?规矩一事,遇到什么情形,都不可破坏。”
伏缨自然虚心受教。
项去邪向路人打听,得知乾州最大的酒楼是醉香楼,金五门虽说不愿住客栈,但对酒楼好坏却没有什么说法,去醉香楼的路上,项去邪对金五门说道:“据我所知,丐帮历代帮主都好酒,天下各门派中,大都将饮酒一事视为行为不端,为何丐帮却反其道而行之?”
金五门苦笑道:“这是习性所然,首先就是,人有种贱根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且想得到更多,我们丐帮弟子大多出身贫苦,酒对大伙来说,算得上是很奢侈的东西了,寻常我们讨饭都未必能够讨的到,更别提讨酒喝了,这个越是喝不着,越是想喝,结果自然是见了酒就觉得发馋了,另一个就是我们常常露宿街头荒野,喝酒能够让身子发暖御寒,即使有再多苦难麻烦,喝了酒后都会觉得一切都不是事了,再者说,这喝酒上瘾呐,就像我,想在听到美酒二字,就会口齿生津……”
项去邪笑道:“金帮主真是坦白得令人感动,今晚我一定请金帮主喝到本城最好的酒。”
三人说说笑笑地来到醉香楼门门口,还没进门,就差点先受了一口气,门口揽客的伙计见到汪九成等三名丐帮的人都是叫花子打扮,以一种嫌弃的口吻说道:“去去去,到别处去要饭去,你们来这里,我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项去邪拿出一张百两的金票甩在店伙计的脸上道:“老子请客,你少狗眼看人低,今天大爷将这里包场了,其他客人都不要接了。”
这名伙计拿着金票一看,态度立马变了,果然是狗眼看人低,只说道:“本店中已有几张桌子有了客人正在吃饭,包不了场了,不过客官放心,在你们之后,我们不再接客就是。”
项去邪这么说要包场,只不过是不忿这伙计嫌贫爱富罢了,又岂会真个作威作福,将这里吃饭的客人赶走,他点了点头,加意做作,让在一旁,躬身请金五门先进,口中还说道是我招呼不周,请金五门见谅,显然自认金五门的身份比他要高得多。
这么一来,店伙计对金五门更是加倍地恭敬。
金五门肚里暗暗好笑,其实他们丐帮对这种势利眼的小人见得多了,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只不过项去邪感到他身为丐帮帮主,认定他有些受委屈罢了。
几人来到酒楼三楼的上房,项去邪点了酒楼中最拿手的几道菜,更点明要乾州最好的酒呈上,店伙计连忙去办。
酒过三巡,几人正吃得熏熏然的时候,楼下传来争执声,金五门和项去邪都是内力高深之辈,轻易听到楼下的争执是有人要进来吃饭,但店伙计却拒绝他们进来,因而引发的争执。
店伙计的话:“本店已经客满,还请客官道别处去。”
来人不肯买账,而且口气坚定:“别说你们酒楼中到处都是空桌子,就算真个客满,你赶走几桌客人也得接待我们,胆敢怠慢我们,小心将老子惹毛了,一把火烧了你这酒楼!”
金五门感到有些奇怪,这帮人饭还没吃,酒自然也就没喝,既然没有醉酒,这朗朗乾坤,此人怎会乱说胡话?而且这醉香楼既然身为乾州最大的酒楼,自然是有些依仗靠山的,说要烧酒楼,那真是横到目中无人了。
果然,没过多久,掌故的就出来呵斥道:“什么人在此喧闹?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醉香楼是知州常来之处么?再不速速离去,我们就要报官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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