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答应着,起床穿好了衣服,向前院的厅堂走去,既然伊雪说了常满丁的两个哥哥是在京中做官的两个,那么定然是常家老五常戊风和老七常庚风二人了,记得当年常岐山过七十大寿时,两人已经官拜四品,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也跟着升了官了。
来到厅堂,常满丁正和两位兄长说话,这二人果然就是常戊风和常庚风,两人见到朱雀,连忙起身和他相见,双方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后,朱雀见他们穿的都是便服,便跟着问道:“两位兄台不知道现在都任什么职?”
常戊风道:“本官现在是礼部侍郎,我兄弟庚风则是太仆寺卿,在京中混口饭吃,哪有你朱雀遨游江湖,自由自在?”
朱雀笑道:“想不到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一张口就是溜须拍马的口吻,嗯,礼部侍郎是正三品,太仆寺卿是从三品,你们两人做到三品大官,性子倒是还没怎么变,没有因为高升就转脸不认人了。”
常庚风道:“若是遇着别的故人,说不定会翻脸不认人,但是你朱雀怎能一样呢?当年先父因为你为我们常家出了这么大的力,一直让我们记着你的恩惠,只可惜我们几兄弟一直没有机会报答。”
朱雀正色道:“若说报答,那可就见外了,以我跟满丁的关系,就不存在什么恩惠不恩惠的,满丁的事就是我朱雀的事,我为自己的事出点力,难道还要自己记恩不成?”
常满丁对朱雀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所感动,他激动地说道:“朱雀,我……”
朱雀道:“废话少说,还未请教五兄和七兄此番从京中回家的目的,我刚才还在想呢,现在京中竟然这么清闲?”
常戊风道:“朱兄倒可以猜猜,我们此番为何而来?”
朱雀见到他们兄弟三人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刚想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常戊风这么发问,自然是因为此事自己要么自己知道,要么和自己有关,而最近他能想到的重要的事,只有闹得满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就是慕容寒山接受六国高手挑战一事,他一拍大腿道:“难道你们两人是为了慕容寒山的事而来?”
常戊风佩服地说道:“不错,难得朱兄一下就能猜到,我在京中为官,别看身为三品官员,却是在最没用的礼部,论实权,还不如七弟,而慕容寒山和六国高手决战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就连皇宫大内都有所耳闻,皇上说此战有关我们天国的荣辱,许胜不许败,所以派我出来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我上书奏表,拉着七弟一起出来透透气,京城可闷头啦,本来我们想直接去苏州一见慕容寒山的,结果半路中听到你朱雀从西域赶回来为他助威,我们便来到这里准备等你,你和满丁交好,路过这里怎都要留下叙叙旧,想不到你比我们来的还早些。”
朱雀叹道:“你们朝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做许胜不许败?难道慕容寒山的胜负还要听你们的命令不成?”
常戊风和常庚风听他说话有些不敬圣上,两人面面相觑,脸都变得白了,常满丁道:“这是在咱们家里,又不是在京城,你看你们两人,都快变成缩头乌龟了,也不知道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常庚风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不入仕途,不知道我们的难处,现在叛军四处造反,大家都报喜不报忧,不过皇上恐怕早就知道这些,并没有揭破,京城中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别说是我,就是一品二品的官员,现在言行也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个差行错失,惹怒了龙颜,被罢官贬黜还是小事,惹得龙颜不悦,掉脑袋都不稀奇。”
朱雀道:“既然如此,你们常家又不缺名利,干脆辞官不做了就是,何必又要在京城受罪?”
常戊风苦笑道:“一个人选择了一条路子,哪有这么容易改变的?我和七弟两人在京中相互扶持,好歹有个照应,偿若我们两人一起辞官,皇上定然会觉得古怪,说不定由此而产生误会,那就求全得毁了。”
朱雀心知两人还是舍不得丢掉这个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位子,也不揭破,只不过不想再跟他们就此谈下去,他转过话头道:“皇上要打听慕容寒山胜负之数,完全可以拍个大内侍卫出来,怎会让你们这么大的官员去打探?那不是杀鸡却用宰牛刀了么?”
常戊风道:“这点你还想不明白?我是礼部侍郎,慕容寒山输赢乃是我上国颜面的问题,自然是由礼部过问,皇上当然可以派两个侍卫来过问,不过那就显得儿戏了,不如让我们出来显得重视此事。”
朱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对了,朝中最近可有有什么事情发生?”
常戊风道:“京中天天有事发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方面?”
朱雀道:“可曾听说有什么武林中人在京城被捕或者被杀伤的消息?”
常戊风道:“你说的是谁?”
朱雀道:“丐帮帮主汪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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