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他觉得伏光此时不会,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困境,而且此次是他让伏光前去的,所以心中更觉不安,他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伏缨劝道:“夜已深,现在街上连行人也没有几个,你去哪里打听线索?偿若你出去一时不回来,岂非更增我跟嫂子的担心?”
朱雀叹道:“我心中始终难以安定……”
话到这,远处忽然传来滚滚雷声。
伏缨道:“夜半雷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朱雀仔细听了听后道:“这不是雷声,这是脚步声!”
伏缨也听出是脚步声,他吓了一跳:“这么大的脚步声,那得是多少人一起走路发出来的?”
朱雀沉声道:“我估计至少有上万人!”
伏缨道:“也没听附近有什么打的激烈的战斗啊,官兵为何要在半夜赶路?”
朱雀道:“只怕这不是官兵,而是义军,看来那两饶身份多半不幸被我猜个正着,那两人应是义军的探子,来到藕塘镇是为了探查藕塘镇的防守虚实,伏光只怕危险了。”
伏缨色变道:“不错,这些人晚上来藕塘镇,只怕不怀好意,藕塘镇并非什么重镇,我看义军多半是为了抢夺而来,咱们瞧瞧去!”
朱雀道:“不用咱们出去瞧了,他们已经来到镇上了,镇上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藕塘镇大部分人此刻都已进入沉沉的梦乡,可是他们的梦乡注定要被今晚的战乱打破,所有人都被这滚滚而来的脚步声惊醒,镇上的一些官差不过二三十人,哪里是这些上万义军的对手?很快,藕塘镇就被重重包围了起来,离开镇子的路上全都布满了义军。
一名官差准备飞鸽传书到附近的兵营,让他们速速赶来救援,只可惜义军将镇子围得铁桶一般,飞鸽还没飞离镇子,就被义军中善射的好手给射了下来,这么一来,藕塘镇便彻底和外面断绝了联系。
一队队义军来到街头,大声吆喝着让各家各户的人主动交出财物,否则要是被搜到有私藏着,格杀勿论。
朱雀和伏缨两人听到义军行为如同劫匪无异,都是眉头大皱,义军缺粮少钱他们可以理解,但是他们大可去跟朝廷跟官府厮杀,从他们那里抢夺粮仓银库,来抢百姓的财物算得了怎么回事?
这些义军很快将那二三十名官差都给找了出来,当街砍了头,一来表示他们义军乃是杀官造反的人,不怕官府的缉拿,二来是借此立威,让百姓乖乖听话。
义军如同匪徒一般,冲进一户户的人家,镇上到处传来哭爹喊娘的声音,以及义军大声呼喝声,原本宁静的镇,如今变成了义军士兵劫掠的场所。
而且听脚步声,不少义军向朱雀和伏缨所处的客栈赶来,看来他们这个客栈也将无法幸免。
朱雀和伏缨丝毫也不担心这些义军的劫掠,他们担心的是伏光的安危,以及劫掠的义军会不会给百姓带来别的危险。
伊雪也穿好了衣服,三人聚在一块,等候着不可避免的冲突。
终于,几十名穿着不同的义军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冲进了客栈,很快不少人都交出了身上的财物,一些住客虽然早就将银票一类的之前的东西藏在鞋底,藏在床垫下面,但这些义军士兵好像早就料到这一点,很快便都给搜了出来,另外还殴打了那些私藏财物的住客,客栈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被殴打住客的惨叫声。
朱雀和伏缨两人听得义愤填膺,不过此时义军势大,他们偿若为那些住客出头,只怕那些原本只是挨一顿揍的住客将会性命不保,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出手。
终于,有十多名兵匪一脚踹开了朱雀他们所在的房间门,这些人进来就喊道:“你们身上的金银器物,银票珠宝等值钱东西赶紧拿出来,若是胆敢有半点私藏,心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