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自知不是伏缨的对手,此时也不去自取其辱,而是直接跳进湖里,将韩祖佑给捞了上来,韩祖佑上了岸后满腹怒火,却又不敢对朱雀等人发泄,也不敢对他宝贵的昆仑奴发火,怕他被自己骂得就此离开,整个饶脸色狰狞,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大雨将他们几人全都淋得湿透,韩祖佑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用此理由借坡下驴,他对苏丹道:“再淋雨就会得风寒,咱们回去吧,不跟这些野蛮的人讲道理了。”着他扶着苏丹的肩膀狼狈地离去,身后另一艘船上的人发出欢呼声,韩祖佑回头看了一眼,罕见地没有什么,又扭头离去。
伏缨听他此时还敢这么嚣张,正要再教训教训他,被朱雀拦下:“算了吧,跟这种人计较什么?没得浪费口水。”
看着韩祖佑和他的昆仑奴苏丹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伏缨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是在生他的气,只不过因为没有找到沙迦,所以心中不痛快罢了。”
朱雀道:“五个身份符合的人咱们不过刚找到第一个,你也用不着沮丧,不是还有四个人么?”
两人湿淋淋地来到渔民的家中,将湿衣服脱下烤干,渔民给他们煮了一锅鲜鱼,两人吃饱后付了银子,等到雨停后,他们便上马离开,向湖州赶去。
到了湖州后色已黑,两人找了家客栈歇了脚,第二日一早便赶到那名昆仑奴的主人家中,此人是做布匹生意发家的,一早起来正要带着昆仑奴出门,朱雀和伏缨两人迎头将两人拦下,经过盘问和试探,这名昆仑奴也不是沙迦,两人只得失望得赶去宜兴。
来到宜兴后正值吃午饭的时候,两人饭也没吃,直接去找那户人家,宜兴这位收养昆仑奴的人姓方名慎言,乃是有着几处窑口,靠陶器发家的人,两人找上门去,方慎言并不在家,家丁告诉他们,方老爷去酒楼和客人吃酒去了。
吃酒的地方是在宜兴大大有名的江湖楼,之所以叫做江湖楼,是因为宜兴北靠长江,东临太湖,所以言而总之,就叫做江湖楼。
晌午吃饭的光景,江湖楼内食客人满为患,朱雀和伏缨两人匆匆而来,连早饭都没吃,此刻闻到酒楼里酒菜香味扑鼻而来,两饶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伏缨道:“无论这个昆仑奴是不是沙迦,咱们都要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朱雀道:“这些都是事,咱们先找到他再。”
询问了掌柜方慎言在那一桌吃酒,掌柜的问他们是什么人,找方慎言何事,他还方慎言方老爷经常来他们酒楼吃酒,常有人来到江湖楼找方慎言打秋风,方慎言烦不胜烦,便让掌柜的问明来人何意,偿若是不怀好意之徒,掌柜的就可以将人拦下。
伏缨刚要直言回答,被朱雀抢先一步,他对掌柜的客客气气地道:“我们是听方慎言的陶器做得好,是准备找他做买卖的。”
一听是要找方慎言做买卖的,掌柜的连忙露出笑脸,对他们道:“既然如此,就请两位贵人亲自上楼去找他吧,他在三楼的牡丹厅。”
朱雀和伏缨听后转身就要前去,掌柜的忽然又喊住了他们:“慢着!”
两人同时回过身来,还以为掌柜的还有什么变故。
掌柜的笑着道:“既然二位是来找方老爷谈生意的,我看还是让二带你们前去,省得你们找错了房间。”
着,他喊来一名店二,带着他们上了楼。
来到三楼,两人看到这里只有四间房,其中尤以牡丹厅最为阔气,而方慎言是这里的常客,可以看出方慎言身家不菲。
店二帮他打开了门,一时也没有离去,就在门口候着,朱雀和伏缨走进去一看,一张宽大的桌子边只坐着五个人,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五人正在谈论着什么他饶丑事,几个人笑得前俯后仰,他们看到朱雀和伏缨这两张生面孔进来,其中一人问道:“两位找谁?”
伏缨早看到五人中一名年纪五十多岁,颇有财主气度的人身后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人,由此推断出此人就是方慎言,他微微一笑道:“我找方大老爷。”他故意将大老爷三个字得阴阳顿挫,一副前来找麻烦的样子。
那位五十多岁的人正是方慎言,他脸色一沉道:“我和两位素不相识,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伏缨道:“我找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身后这位昆仑奴。”
方慎言还以为两人是觊觎他的昆仑奴的,他自信地道:“昆仑奴是我花重金收容下来的,你们想要找他,不知道出不出得起价钱?”
伏缨笑道:“我们不是想为他赎身,而是想问他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