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剑神驾到(1 / 2)

江湖尘事 江南剑 5624 字 2021-12-22

且说朱重阳和父亲分开后,很快找到了洪门的人,让其帮忙解决嵇无忧之事,洪门洛阳分堂的堂主且五斗认得朱重阳,自然是连连答应。

朱重阳办完了这件事,拱手相谢后就要离开。

且五斗非要拉着朱重阳留下吃酒不可:“朱大侠,您贵人事多,难得来我这小庙一趟,长若就这么放你走了,本帮上下哪个不会怪俺?怎都要给且某一个薄面,留下来喝杯酒。”

朱重阳也喜欢他的率真,但还是婉拒:“真实对不住且兄了,这次朱某真是身有要事,关乎国运,等我办完此事,一定会专门过来吃酒,这一次就……”

且五斗打断他的话:“看来朱大侠还是不肯给且某这个面子,不过今日这顿酒朱大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说罢,他还大有深意地一笑。

若是别人这么说话,朱重阳虽不至于翻脸,总也会变了脸色,可是朱重阳知道且五斗的为人,更深知他的身份,所以丝毫不觉得冒犯,反而问道:“你这么说,难道是……”

且五斗哈哈大笑道:“还是朱大侠聪慧,不错,我们郑帮主眼下就在洛阳,若是他老人家知道我就这么让朱大侠连杯水酒都不吃就走了,只怕对且某有些不方便,且某为了自己的方便,只好难为朱大侠不方便一会,什么国家大事,咱们都暂且放在一边,也不差这一日半晌的,若是有了什么耽搁,都着落在我们洪门身上就是。”

此时的洪门因为官府的通缉,日子并不好过,但且五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足见他对朱重阳的信任。

朱重阳无奈,只能说道:“既然郑帮主在此,且堂主就算是想撵我走,那也是不成的,只不过客栈中还有几位亲朋,我去跟他们招呼一声再来吃酒,对了,郑帮主现在什么地方?朱某这就前去拜见。”

且五斗听了朱重阳的话大喜过望,以朱重阳的身份,原用不到拜见这个词,他这么说,足见朱重阳对郑成仁的尊重,对郑成仁的尊重,就是对他们洪门对洪门每个帮众的尊重,他拉过朱重阳的手道:“去客栈知会一声这样的小事,不劳烦朱大侠亲去,不知客栈中还有什么人,不妨都叫过来一起吃酒。”

看且五斗的神态,生怕朱重阳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朱重阳啼笑皆非,只能告知了他自己下榻的客栈,同时说道:“客栈中的这几人都不喜热闹,就不用喊他们过来了,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去就行了。”

且五斗只要留下朱重阳就行了,对于其他人都不甚在意,连忙命人前去招呼。倘若他要是知道客栈中乃是伏缨、伏隐和叶不凡等人,只怕他会后悔得直跺脚。

而在客栈中的伏缨,这次和伏隐父子重逢,自然少不了许多话说,除了关于伏光之事,他们还谈论了当下形势。

伏缨道:“如今中原武林衰退已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以后解除了禁武令,武林也会元气大伤,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伏隐道:“爹原谅了伏光,去了我一件心事,想当年爹成为偷王之王,进过皇宫大内,进过大汉的金帐,这是何等的荣耀,爹能做到这一点,我想除了爹的本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江湖豪杰辈出,在偷盗行当中,人才着实不少,比如黑蜘蛛,比如夜盗雁飞虹等等,爹也是被这些人所激励,才能做到不断地突破。如今江湖上的好汉越来越少,儿子在中土待得也越来越没劲,思来想去,总觉得厌烦,且世道越来越清明,穷苦百姓大都能吃得上饭,我们在偷富济贫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反而会惹来一身骂名,所以,不如去休,和爹一起去西域,就在雪山娶妻生子,也好让爹享享天伦之乐。”

伏缨欣慰一笑:“你能想到这些,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咱们就再不理会江湖纷争,去西域过过安静地日子,你娘也十分想你呢。”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洪门的弟子就前来知会他们,朱重阳留在洪门吃酒,要夜里方能回来。

能洪门的人走后,叶不凡忽然闯了进来,对两人说道:“朱雀大哥受了伤!”

伏缨父子大吃一惊,两人心思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他们心中都在想着,谁有这个能耐能够伤了朱雀?

还是伏缨反应快,他连忙问道:“他伤得如何?人现在哪里?”

叶不凡看他们两人惨白的脸色,连忙安慰道:“伤得不轻,但也要不了命,若不是运气好,只怕已经不能活着回来了,他现在在圣手王祯那里疗伤。”

得知朱雀性命无忧,伏缨父子都稍微松了口气,他问道:“是谁伤得他?你说得运气好是什么意思?”

叶不凡道:“一时也跟你说不了这么多,主要是我也不太了解其中的细节,咱们先去王祯那里吧,等到了那里,自然有人跟你们细说。”

圣手王祯乃是洛阳有名的医道高手,最精通的还是刀剑创伤,所以他在洛阳武林中名气十分响亮,常有人言:若是和人打斗,只要还剩一口气,只要送到圣手王祯那里,就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了。

伏缨很久没有回中土,不知道此人的名头,伏隐跟他说了,他才放下心来。

几人匆匆赶到圣手王祯家中,一进门,他们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这草药味如此之浓,不像是从汤锅里出来的,而是从这屋子的每一处地方散发出来的,经年累月的草药味,已经深入这处宅子的每一个物件上,只怕将这院子里的桌子板凳砍一块下来煮一煮,都能治病。

圣手王祯的宅子很宽阔,尤其是庭院,院子里除了沿墙种植的药草外,其他地方都用石墩子支起了铁锅,几个小童在看守着铁锅下的火,时不时添一把柴火。

穿过庭院进入内堂,在内堂的偏室里,烟雾缭绕中,一位中年人正手持银针,为朱雀施针疗伤,在朱雀的身上许多伤口都已经被草药糊上,看不出伤口情形,只是从草药遮挡处,才能看出他全身受伤的地方多达一二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