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这是?”辛弃疾看着辛赞站在大门口不动,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孙氏掀开帘子,双唇紧闭,她知道辛赞的用意,开封府尹,怎么丢弃州府百姓。
“开封还成千上万的汉民,身为府尹我如何能一走了之?”辛赞笑了,他期待的那一天终于要来了,背负国仇家恨,忍辱事金多年的日子终是到头。“阿疾,嘉儿,黄金若粪土,肝胆硬如铁。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
辛赞的背影苍老且落寞,他缓缓地进了府,不愿再置身那离别的场景。
夏荞与成川去了卫州好几日未归,辛弃疾和辛绩登夏府拜访夏元汶,夏府也是人气惨淡,下人奉上茶水,他二人就在堂屋内等着。
“夏伯伯,”辛弃疾作礼,“桐书兄去了卫州,为何迟迟未归?”
“我不也知,当日我离开大牢回家,便即刻修书给桢阳,到此刻也未收到回信。”夏元汶摆摆头,语中满是担忧,“如今各地起义不断,我那修书不知飘落到哪了?”
“过几日我便要回齐州,顺道去卫州找一找阿荞与夏大哥。”辛绩说道,“夏伯伯安心。”
二人同夏元汶寒暄一番后,起身告辞,夏元汶将二人送到门口。辛弃疾与辛绩作揖,拜别道:“夏伯伯留步,保重!”
“桐书生性洒脱,散漫无拘,如今遭逢乱世,万望二位将来照拂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夏元汶把自己儿子托付给了眼前两位年轻人。
辛弃疾与辛绩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朝夏元汶重重点点,应了承诺。
“这春时兄为何不出摊?”辛绩到汴河边,未见到叶春时,“莫非是一入秋冬,他就不做买卖了。”
一行人沿着汴河又朝新宋街走着,突然就看见了一群金兵步伐极快地朝前奔跑,看似要去宫室。前方的百姓识趣让道,辛弃疾上前,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摇摇头,又有人回应,“听说已有部分契丹部族叛军杀到城外,这些金兵定是去保护那太子的。”
“春时兄,你怎么了?”辛绩眼尖,拨开其他人,扶过叶春时,“为何会受伤?”
辛弃疾和竹青也跟着过来,叶春时看起来像是被人揍了。“辛公子,有潞州逃难而来的百姓,被守卫拒在城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