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姐的夫君,我好像在哪见过?”范葳葳努力回想着,她一向过目不忘,必定是在哪见过。
“啧啧!”成川的表情也阴阳怪气,这辛六哥还真是吃香呢,无论到哪,总能吸引小娘子们的关注。“长得好看的人总归容易被人惦记,不过,他是许姐姐的夫君,你万万不可夺人所爱!”
“你病得不轻!”范葳葳白眼一瞥,“我想起来了,开宝寺!”那日她跟踪党怀英去和谁约会开宝寺,那男子便是辛弃疾。
“你也去过开宝寺?诶,快说说,你们怎么认识?”成川好奇心又上来了。
“我何时说过我们认识,我只是看到过他而已。”范葳葳不耐烦地答道,这人怎么这么烦,要不是方才替她挡了泥浆,她真想把他嘴缝起来。
“我听说兴国寺的义端也加入了义军?”成川和范葳葳走后,许陵苕与辛弃疾还是待在湖边。
辛弃疾点头,“义端兄弟带着一千义僧随我一道从齐州来到东山,投奔耿使相。”见许陵苕不语,他又问:“莫非有何不对劲?”
“我离开历城当年的那个中秋,烟柳阁发生命案,飞雪姑娘被人缢杀于闺房内,而凶手便是那兴国寺的僧侣。”许陵苕说道,虽说兴国寺是佛门净地,凶手也归案,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兴国寺鼎盛时上万僧众,如万里黄河,与泥沙俱下。”辛弃疾若有所思,“但只要是有报国之心、驱贼之意,不与起义大军背道而驰,那些犯过小过错之人,我们须得给别人从善自新的机会。”
许陵苕点点,“义军队伍如今日益渐增,已达二十万,当中必定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你定小心甄别,莫要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小生谨遵娘子教诲!”辛弃疾拱手,向许陵苕施礼。
翌日,许陵苕与范葳葳就离开了东山,北上河间府。辛弃疾纵是再不愿,也是挡不住许陵苕的脚步。“辛六哥,你真不记得葳葳姑娘?”成川这又开始打听起来。
辛弃疾无奈,提笔写字,“你都问过好多遍,我最后一次回答:不记得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