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施主,你年少有为,正直高义,此物就交由你。”住持说道:“若是义端一心报效家国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他心生恶念,危害百姓,那就请辛施主替老纳清理门户。”
辛弃疾打出那块布包,沿着缝线处细细地拆开,里面是一块绢布,上面写着字。“游永义,父游放,滨州邹平人,有一胞兄游永仁。游放乃滨州、瀛州各地烧杀抢掠的匪寇,游放作恶多端、罪当万死。今何玉瑶携小儿到贵寺,望住持善心收留,引导他一心向佛。若他日小儿做出有违天道人伦之事,任由寺规、律法处置。”
成川拾起辛弃疾手中滑落的绢布,一字不落地看完。良久,成川开口:“辛六哥,义端之事···”
“若是他再做出有违军令、道义之事,耿使相自然也不会饶过他。”辛弃疾收起那块绢布,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吗?
明日就要起程前往密州,辛弃疾一早起来就发生大事,耿京交由他保管的帅印被盗,连同义端也一起失踪了。
“耿使相,帅印被盗。”耿京来到辛弃疾军帐中。
“辛秘书,自打你带众义士投奔至我,我一直对你信任有加,连帅印文书都交由你保管。而如今···”
“耿使相,”辛弃疾很是难过与羞愧,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慧,才招致这个结果,“是我交友不慎,辜负您的期望,辛弃疾甘愿受军法处置。”
“你掌管文书,对军法悉数了然,如今帅印丢失,依军法该对你作处置?”耿京怒斥。
“耿使相,辛秘书虽与义端一起投奔,但是他忠义正直、一心复我河山,怎会义端那贼人相论?”贾瑞求情道。
“是呀,耿使相,辛兄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义军如今也是用人之际。”王友直也上前道。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他丢失帅印理应接受军法处置。”张安国提出不同声音。
耿京看着眼前几人各有不同意见,也未马上作出决断。辛弃疾紧抿双唇,拳头也捏起来,众将士也默不作声了。
辛弃疾走到桌案前,提笔写字,“耿使相,众位义士,今日我辛弃疾立下军令状,三日内追回帅印,帅印不归,我便提项上头颅谢罪。”说完抽起剑划破手心,盖上血手印。
“六哥!”
“辛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