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成川急得说不出话,他从未从哪个女子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神情,垂涎?觊觎?欲望?成川使劲摇摇脑袋,他心里有些崩了,这人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对!而且还是那种鬼!
“小郎君年方几何?”袁聪问道。
“来年便及冠!”成川话一出口又悔,他捂住嘴巴,自己为何要回答这种问题?“与你何干?”
“云一緺,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袁聪看着成川捂嘴的样儿,偏过头,想着他束起发髻,玉簪插头时的样子。
“你真是···”成川又语咽。
“我怎么?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子?”袁聪又回头,问道。
下流!成川急忙忙地收好心情和表情,前方便是竹青子晦的住处,他不敢再看袁聪的眼睛,不只是眼睛,连头发丝都不瞅一眼。
“成川哥哥!”承均看见成川的身影,高兴地从院子里跑出来,抱住成川的双腿。
“姑姑、姑父呢?”成川抱起承均,轻轻捏捏他的小脸。
“在屋里熬药呢!”承均趴在成川肩上,看见了袁聪,又悄悄在成川耳边道:“成川哥哥,她是谁呀?”
“呃!”成川耳边又一红,声调都变了,“是坏人!”
“啊!”承均捂住嘴,把头埋在成川劲窝处,小声道:“可她看起来不像呀!”
“坏人脸上又没刻字,你还小,看不出来!”
袁聪就站在他身后,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不由地笑了笑。
“辛六哥何时走的?”成川刚坐下,就要起身。
“拂晓便离开了,耿使相决定带义军南归,便派贾都督与六哥等人率表南下,向官家表明回归之意。”竹青倒上几杯茶,递给袁聪。
“你不如就留在海州等他?”子晦收拾桌子,都快到午饭时间了。
“我便是去淮水等他也行!”成川不想停在一个地方,当他静下来时就会胡思乱想。
“要走也是吃过饭再走!”子晦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