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聃确实不知叶臻有孕,这点在他意料之外,“伤她的可不是我,是你!再者,我可只字未提!”
郑子聃丝毫不惧,回望着完颜雍,天下这么多女子,他真想看看万人之上的君王会怎样对待一个曾为他不惜作贱自己的女人。
完颜雍松开钳制郑子聃的手,他垂下头,当初救许陵苕和辛弃疾于危急,实则想打探宝贞的下落,耶律兴文不巧撞上,只怪他自己倒霉。
“那兄弟二人与我女真人势不相融,你还不死心?”郑子聃不解,党怀英劝其多次,也无法打动辛弃疾那颗心。“鼎定中原大业岂是非他不可,迟早我族人要横渡大江,踏平临安城。”
“你可知:这世上,有人贪名,有人追利,还有人恋权,只要有欲望,就能捏住他的筋脉,或使他动弹不得,或让他为我所用。最怕有人不追名逐利,不贪财敛色,有骨有节,志长情坚。”完颜雍收紧眼尾,脸色平静,“你的所作所为对他,无非是棉上挥拳,水中沉沙,不伤他分毫,更不得一丝回响。而辛弃疾——便是此类人。”
“如今宋军已收回泗州、海州、颖州、蔡州等地,雄据淮水以北,你为何要撤兵?”
完颜雍摇头,“本是派扎八去劝降契丹叛军,谁知他见了同族倒还讲起血脉之情,竟倒戈相向,与那反贼一同对抗我军。”
“那纥石烈志宁,为何要留着他?”郑子聃听闻完颜雍不担没杀他,反而还许了高官厚禄,“他可是连杀九使?”
完颜雍眼中深不见底,呼了口气,“纥石烈部系女真族大部族,第五代起便与我朝皇部通婚,何况,纥石烈志宁沉稳坚毅,有大将这材。”
郑子聃点头,如今纥石烈志宁,带兵归顺完颜雍,授临海军节度使,还被封定国公。看来完颜雍从两淮撤兵只是权宜之计,他还有更深更大的计谋。
如今只得先把北境内的契丹部族叛军和宋人义军先止住,再组织兵力,是战是和且看宋主意愿。
叶臻被迫搬到太子的宫殿中,以姨侄名义住一起,胡土瓦很开心,只不过他感觉叶臻变了好多,不愿跟他说话,也不与刘惠交谈。阿马还交待,叫他好好照顾叶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多个弟弟或是妹妹。
“姨母,你怎么了?”胡土瓦站在叶臻跟前,又不敢离她太近,怕她恼自己,“你不喜欢胡土瓦了吗?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叶臻努力摆出一副笑脸,“姨母只是不习惯中都,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