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枫已经说出鬼新娘的目的,但关老伯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究竟为了什么?”
陈枫长呼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不要把鬼想得太复杂,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我的命吧。而关老伯你是个好人,冥冥之中有着神灵保佑吧。”
关老伯一脸震惊,但还是觉得得帮帮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自己不懂得驱邪抓鬼,但总觉陈枫成为了鬼新娘的目标,自己也有一份责任。
“年轻人,是我害了你;你说吧,我能为你做什么?”
“关老伯你无需自责,我既然选择了帮你抓鬼,其实我也应该有牺牲的觉悟。你只需向警察说明一切,你是雇我们来抓鬼,证明我们的清白就可以了。”
“警方那边,我会如实说明,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陈枫见关老伯答应了帮助自己摆脱官司,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想关老伯说明一下。关于那个梳妆台,我猜不是在国外淘回来的吧;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民国的梳妆台原本就在古宅里的。”
事到如今,关老伯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之前说梳妆台是从外面买来到,只是随口一说;因为一件古董的价值除了它本身的价值外,还有就是在人与人之间的流动所产生的价值;而关老伯本身就是一名商人,所以说话和做事总是喜欢利益最大化,所以问梳妆台从哪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说是淘来的。
“梳妆台是我接手古宅的时候,从古宅里的地窖发现的。”
果然梳妆台和古宅有着某种联系,毕竟这梳妆台真闹鬼,怎么可能会流入市场拍卖。
陈枫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出了公安局后,还得麻烦关老伯提供一下这座古宅的资料。”
“没问题。我还留着当时买下古宅的一些文件,你随时可以过来查阅。”
“谢谢你,关老伯。”
关老伯也跟陈枫道谢,感谢他处理鬼新娘所做的一切,于是走回了观察室。过了一会儿,审讯室进来一个警察,给陈枫开了锁,示意陈枫可以走了。
陈枫走出审讯室,看见关老伯还在与王队长交流,显然王队长还是信不过陈枫他们。
“关老先生,你不会真的信这人的鬼话吧。”
“小王,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是小偷,尤其是那个年轻人。”说罢,关老伯扭头看看刚从审讯室里出来的陈枫。
“哎呀关老先生,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严肃处理......你就这么放了他们,我报告也不好写...”
关老伯拍了拍王队长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跟你上司说的,至于你的报告你就写...警报误触。”
“既然关老先生都这么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至于那三个人,已经成为我分局的重点监控对象,程序上的事,希望关老先生可以理解。”
关老伯点了点头,走到陈枫面前说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麻烦你了关老伯。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就行。”
“现在凌晨两三点的,还哪有人开出租车,我送你们回市区吧,反正我也顺路。”
陈枫没有再推关老伯的好意,毕竟这片郊区就算半夜还有出租车营运也不愿意来这鬼地方,只好谢过关老伯,一等人就上来关老伯的奔驰车。
汽车在环城高速进入市区,一接着一个的街灯被奔驰甩在后头,宽阔的高速路只是一些跑长途的卡车在飞驰,一路上都很冷清。
车内没有人说话,大家也是累了一天;除了关老伯,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陈枫眨了眨疲倦的眼皮就睡了过去,在这短暂路程中,陈枫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无论是街道还是房屋,都好像很有年代感,像是民国时期。
陈枫行走在一处类似巷子的地方,两旁的砖瓦房只留下弯弯曲曲的过道;一直向前走去,总是会有蜿蜒的路,没有一段路是笔直一望到头的。
最终在陈枫转过一处巷子时,眼前出现很不和谐的一幕。两侧依旧是砖瓦房,前面的路依旧是一条巷子;但巷子的尽头居然是一处人家的大门,陈枫怎么走都只能是走向面前的宅子。
但是陈枫没有进去,因为宅子上悬挂的灯笼,看得不禁地脊背发凉。
大门上悬挂的是红灯笼,一般红灯笼是象征着喜事,理应是在上面写着“喜”或者“囍”;但陈枫眼前的红灯笼上居然写着的是办丧事的“奠”!
陈枫觉得不舒服,扭头就走,可身后本来是蜿蜿蜒蜒的巷子突然就变成笔直的过道;可最让陈枫震惊的是,巷子尽头竟然有一顶大红花轿在缓缓地走来。陈枫耳边,又响起当时躺着古宅时听到的唢呐声。
陈枫索性捂住耳朵,他一听那唢呐声就觉得烦,因为他分辨不出这唢呐究竟是吹的是迎亲曲还是丧曲。陈枫无路可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靠近;现在花轿的距离,陈枫能够看见那抬轿的轿夫,领头的还走着一个吹唢呐的人。除了这些抬轿吹唢呐的人,陈枫还能看见花轿后跟着一排抬东西的人,这些人全部都一模一样。全都是身穿黑白唐装,带着黑色西瓜帽,煞白的脸两侧有红得发亮的腮红;这些如纸人一般的工人与鲜红的花轿格格不入,就像办丧事的人去办喜事一样,看着及其不舒服。
陈枫没有办法,为了躲避大红花轿,只能进入身后的宅子。可陈枫一转身,身后的宅子居然变成了自己出租屋的大门;此时唢呐声一停,陈枫好奇是那迎亲队是消失了吗?当他扭头一看,发现那花轿就在自己身后,只有一个花轿矗立在自己身后几米的距离。
这时花轿的红布帘被里面的一只手慢慢地撩开,陈枫紧张地盯着即将暴露在眼中的轿中人。但突然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摇晃陈枫的身体,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达到了巅峰,他叫了出来,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