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正在跟柴二蛋还有另外几个夯货吹嘘着自己此番云游中的见闻,听到一众妇人的话后,不由看了身边的聂婉娘一眼。
聂婉娘也恰在此时牛头看向陈景云,师徒二人面面相觑,陈景云心说:“好家伙!还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怕被蛇虫吓到?若是把白芷留在村中,那热闹可就真的大了!”
这也要怪陈景云自己,谁叫他把白芷的身世编的那般可怜?如今已经惹出了众人的同情心,特别是柴婶子看白芷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自己的闺女了,陈景云此时再想收回之前的话却是晚了。
知道与妇人们没法说通道理,只得把脸一板,吩咐才浅尝了几口水酒的聂婉娘把犹在大口吃喝的白芷先带回观中。
聂婉娘也是哭笑不得,依着师父之言,拉起不情不愿的白芷,告罪一声,不待众妇人反应过来,就闪身回了后山。
这一下却是惹恼了一众妇人,大伙儿心说:“合着我们在这里为白丫头出谋划策了半天,嘴皮子都说干了,你云哥儿一句话就全都给拒绝啦?”
不过虽然都在心里头腹诽着陈景云的不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于是都拿眼看向柴婶子。
别看众人平日里都与陈景云嬉笑怒骂的惯了,但是陈景云一旦扳起脸来,众人还是会在心里打怵,也只有把陈景云当成儿子看的柴婶子敢揪着耳朵教训他。
不过这一次却与以往不同,从前只要柴婶子开口,再把眼泪那么一抹,无论什么事情陈景云都会乖乖的答应,而这一回,却是无论柴婶子说什么,陈景云只是摇头不允。
柴婶子本来又要使出她那抹眼泪的绝学,却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拿眼在陈景云和白芷的脸上看了几个来回,笑着点了点头,满意的道:“不错,白丫头还是留在山上的好!”竟然再不提把白芷留在家中当女儿养的事情。
众妇人不知道柴婶子这又唱的是哪一出,疑惑了一阵之后就又找到了新的话题,都把刚才的事情撂在了一边。
一顿饭吃了足有个把时辰,众人多数喝的大醉,武人喝醉了酒向来麻烦,而一村子的绝顶高手都喝醉了那就更加的麻烦,牛家村中此时已经是群魔乱舞!
只见一众醉了酒的牛家村高手中,有人一脚踢倒了村中的老树、有人拉着大牯牛较力、也有人纵身一跃就上了房,却又立足不稳坐坏了人家屋顶上的瓦片,因而惹来了追杀!
柴二蛋今日最是高兴,因此也喝的最多,招呼着另外几个夯货就上了打谷场,扬言要一个人挑战他们四五、六七个!一群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明早起来会不会个个鼻青脸肿。
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面,喝的熏熏然的陈景云不由哈哈大笑,他一个看热闹的自然不怕事儿大,拍着手为追打自家男人的程石娘助威、跳着脚的喝骂李瘸子的轻功不佳,又怪声怪气的调侃正被围殴的柴二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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