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状况，恐怕要和炼制不可杀时，同鼓洞所用的毒水有关，我解决不了。”

曹清明这一问，让卓宁沉默了片刻，良久后，才缓缓说道。

“同鼓洞所用的毒水？”

听到卓宁的话，曹清明稍微怔了怔。

事实上，他也猜测过自己会出现幻觉，与墓门旁边两个陶罐散发的古怪味道有关。

怎么说呢，曹清明刚刚心头萦绕的那种心悸的感觉，到现在其实都并未消散。

刚刚在幻觉之中，曹清明自我感觉他的意识是属于基本清醒的，他能够进行思考，眼前的事物与真实的场景几乎也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真实感，让曹清明根本分辨不出幻觉和真实。

更要命的是，曹清明甚至都不清楚，他最后到底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在这大方师之墓中，问题最大的就是这炼制不可杀时，可以使人失去意识的秘法。

卓宁说他解决不了，曹清明同样也解决不了这幻觉的问题。

不过……

想到毒水，曹清明下意识的回想起了卓宁之前给过他的那枚专门用来解毒的丹药。

曹清明现在也不免有些好奇，卓宁给他的这枚丹药，能不能抵御那会让人产生幻觉，心智紊乱的毒，毕竟这大方师之墓中还有没有能够直接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幻境中的地方，现在可谁都说不好……

“是，炼制不可杀的秘法，本就有夺人心智的功效，典籍中，更是记载了这同鼓洞所传出的秘法，在当时几乎全部被列成了禁术的范畴。”

“哎，同鼓洞现在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同鼓洞之中的秘法，现今恐怕也早就已经是无人能解了。”

没等曹清明再多说些什么，卓宁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沮丧的缓缓的说道。

曹清明不知道卓宁为何沮丧，他也没心情知道，卓宁现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没想去管那些方士。

曹清明甚至觉得，就算卓宁带来的这些方士全部死在这大方师之墓中，卓宁也依旧不会停下脚步。

卓宁此行的目的，明面上是寻找这大方师之墓中遗留下来的传承以及先代大方师方元宿的遗体，可是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以说，基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之前墓室里的那口棺椁里埋着谁，曹清明不得而知，不过那棺椁所处的位置，加上卓宁的漠不关心，让曹清明觉得那口棺椁或许并不重要。

真正让卓宁感到在意的，应该是卓宁之前提到过的，这甬道尽头的墓室中的那具悬棺……

“卓宁，你刚刚提到过这甬道尽头有一具悬棺，那棺里，就是先代大方师方元宿的遗体？”

曹清明思索了片刻后，轻声询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没来得及检查。”

卓宁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还没来得及……，不是卓宁，你之前身上这么多法宝都死了，现在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你不会是想要指望我对付那个刚杀死了你一次的东西吧？”

“那东西是什么，我们现在可都不知道，万一我们打不过他，这样过去不等于送死吗？”

曹清明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自己躁动的情绪，沉声询问道。

“曹先生放心，只要曹先生愿意出一点点力，我就有办法应对那东西。”

“当然，我的计划不会将曹先生置于险地的，若是曹先生不放心，一会到了那悬棺所在的墓室，曹先生可以在门口等我先进去将那东西引出来。”

“等它现身了，曹先生再与我一起合力将它拿下。”

卓宁转头看向曹清明，笑着说道。

“你……，大方师的心态可真好，果然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学习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