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三天多,姬长老的气焰应该下来了,今日时辰尚早,咱们再逛半天,待申时再回去。”
“好嘞。”广亮本就是不怕事的主,坚决支持强搞。
待二人返回圣剑峰,见到姬长老时,已是酉时,对方黑着脸,但明显气势已泄,只听他色厉内荏地训斥道:
“这几天你们两个小子跑哪里去了?关于外派,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其他人都已经服从宗门的安排,你俩别想例外。”
“姬长老,我们只是想讲道理,凌云派是大派,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广亮柔声说道。
“分部的长老,不负责任地胡乱承诺,事后我们会处罚的,宗门的要求就是弟子必须无条件服从分派。”对方强硬说道。
“分部代表的也是门派,总部不能用一句分部说了不算,就简单了事。”金梓鸣怼了过去。
商业培训时,教到了谈判技巧,二人白天就依样画瓢,进行了分工。
谈判时会由金梓鸣扮演黑脸,强硬到底;广亮则担当白脸,每到快要谈崩时,就跳出来和稀泥。
三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好在双方都不想谈崩,在和事佬的调剂下,成功进入僵局。
最后,姬长老见实在无法摆平这两块“茅坑里的石头”,记起峰主说过,实在搞不定,就由他来谈,于是说道:
“我没时间和你们扯皮,明早你俩来见徐峰主,如果他同意你们的诉求,我没有话说;
如果他不同意,那你们要么服从分配,要么被淘汰。”
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这已是当前最好结局,于是谢过姬长老,告辞而去。
翌日一早,他俩又来了,一名执事早已在外面等候,一见他们到来,便让他们等等,自己进去向姬长老通报。
不一会儿,姬长老阴沉着脸出来,冷声说道:
“金梓鸣、齐广亮,你二人听好了,今早峰主已经表态,宗门的规矩不能改,他不想见你们了。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服从分配,二是离开凌云派,你俩好自为之。”
说完,便不再多话,拂袖而去,只留下在原地惊诧莫名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梓鸣,咋整啊?难道我们也只有怂了?”广亮很是丧气。
金梓鸣不说话,皱着眉头向外走去,广亮赶忙跟上。
大约走出两百多步,金梓鸣突然停了下来,扭头说道:
“广亮,我觉得不太对。
峰主这么高级别的人物,仅仅一个晚上,就出尔反尔,把接见改为不见了?
我们刚来内门时,都听他演讲过,看得出他很果断,绝对不是那种朝令夕改之人,你说呢?”
“是啊。”
“你说有没有可能,昨晚姬长老回去,想到如果把自己摆不平的事,转交给老大,让他来帮着收拾烂摊子,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儿,会让峰主觉得他很无能?”
“嗯,存在这种可能。”广亮沉吟后答道。
“不行,咱们不能走,得当面和峰主确认,是否真的不用见了。”
“那好,闯不进去,我们就守株待兔。”广亮露出笑意。
两人寻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静观圣剑峰管事堂进出之人。
快到晌午时,目标出现了,徐淦卿一个人走了出来,二人立即迎了上去。
“峰主,我们是这期结业的学员金梓鸣和齐广亮,昨日姬长老说您要见见我们,不知今天还能抽空接见我们吗?”
“是你们两个小子啊,上午没来见我,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想通,愿意服从分配了。
正好我现在有空,金梓鸣,你先随我进去,咱们先聊聊,然后我再和齐广亮谈。”
徐峰主的公事房很大,里面布置得古色古香,桌椅书柜等都挺讲究,一名女执事给二人倒上一杯热茶,就退了出去。
“金梓鸣,我听蓝都城刘阳君提起过你,他很看好你,我也知道你在培训期间表现出色。
怎么样?给我讲讲你的过往,我还挺感兴趣的。”
徐淦卿微笑着说道。
金梓鸣没想到居然不需要辩论,微感诧异。
当即便把从小到大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当然,感情和修炼方法等隐秘之事均被略去。
但徐淦卿是真感兴趣,不时提问或启发,搞得他只好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即或是这样,对方也听得津津有味。
“金梓鸣,你这修真路不简单啊。”他不禁叹道,挺欣赏此人的坚忍不拔和修炼天赋。
“我来考考你,蓝都分部这些年虽有些进步,但总体情况,依然不如青域门。
我这里有一份蓝都城辖区的形势报告,你拿去看看,然后给我讲讲,如果要想改变局面,你建议怎么做?”
金梓鸣接过材料,快速阅读起来,看完后沉吟良久,方才说道:
“峰主,我只是新学员,还没在一线干过,说出来的想法很可能有些幼稚,您别见怪。”
徐淦卿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