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太弱小,无法长久保有这种力量,日后若要与我连接,只需重新施展出刚才那一刀。
记住,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信息,否则下一次,便是你毙命之时……”
随着缥缈的声音以及浩瀚能量的消失,金梓鸣终于虚脱,倒在地上。
他没有向上次那样昏迷,颤抖着服下神魂和补气丹药。
良久,方才坐起,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人找上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他越来越笃定,对方不是来自朝阳河系。
但她那恐怖的能量,居然能跨越星空而来,其恐怖的破坏力,让人震撼。
但金梓鸣坚信,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馈赠,用得越多,未来将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自修真以来,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苦修与悟性,照样在元婴境鲜有对手。
“决不能沉迷于那种不属于自己的外部力量,不管它有多惊艳。”金梓鸣默默告诫自己。
今后,除非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一招。
幸好,只要不主动去“听”那个女人,似乎她也无法找上自己。
而且,刚才在能量撤出时,他曾做出尝试:
那股力量虽然不受控制,但他仍然成功将一小部分送入“神磨阵法”。
在其与亮青色灵气混合后,他沮丧发现,磨盘无法提纯,因为那是纯粹的力量,而不是灵气。
其次,在能量彻底离开身体前,他关闭耳识,竟然断开了与那女人的连接。
如此一来,只要不去主动招惹,或者招惹后及时关闭耳识,都可以摆脱那种桎梏。
金梓鸣感受着体内的灵气,与刚才相比,虽层次极低。
但这是辛苦打磨而来,真正属于自己,看得见,摸得着,收发自如,一切随心。
“这才是我想要的。”金梓鸣心中无比笃定。
这是一场反思,也是一次心境的圆满。
他感觉莫名的轻松,在悟通此节后,无论是修为还是神魂,似乎都出现了松动。
从前所领悟的“不羁”与“自由”,既是他的刀道,也是他不能遗忘的初心。
不过,既然创立了这诡异的一刀,还是给它取个名字吧。
出于对那位法力滔天女人的尊重,他决定以“外河系的女人”命名。
金梓鸣对这一刀的威力,进行了评估。
如果对上较弱的合体初期大能,很可能给对方造成一些伤害;而在元婴境,它应该无敌。
他回想与最强元婴或四阶大圆满巅峰的对手,或与鸿青界另外五大天才的战斗。
如果他们面对这一刀,不借助合体期法宝,纯靠自身实力,恐怕非死即重伤。
面对实力暴涨的诱惑,金梓鸣的选择是,飞至森林更深处,在朝阳下诵读佛经。
半日后,他内心空明圆润,起身返回城中。
这一刀,让它就此封存。
去年染衣就晋升元婴后期,而近日又收到一毛来信。
他成功突破元婴境,成为定淳罗汉的正式弟子。
金梓鸣一边处理业务,一边修炼。
五年过去,根基打磨得极为牢固,距离元婴境愈来愈近。
但年轻的水漾阁,却已日暮西山。
其实,它的整体业务虽差强人意,但尚可生存。
比如在在中盛洲,直销虽少,却很稳定,而分销一直在小步增长。
但关键是,人心散了。
水漾阁总部,阁主于泽昆在多次引入投资失败后,原本强大的内心开始坍塌。
面对灵石匮乏、业务量下滑的残酷现实,他不再那么自信。
总部高层决定变招,没有新的投资,那就变卖部分技术和产品。
经过多轮谈判,甚至有一家已进入到签约末期,但最终也能成功。
内心不够强大的于泽昆遭受巨大打击,几乎就要放弃抗争。
一个门派的领袖失去精气神,消极与悲观便会被无限放大,进而影响越来越多的人。
主动申请脱离水漾阁的门人,总部已处理不过来,干脆不再干涉去留。
人心一旦涣散,队伍就不好带了,这在总部和业绩差的区域,尤其明显。
在中盛洲,在符瀛城,金梓鸣还牢牢控制着局面。
有少量几人离去,他也未加阻拦。
兄弟们来自天南海北,缘聚于此,缘尽于此,那就好聚好散。
不过,人员的问题明显多了起来。
有人的老家原配与本地相好,一起来分部大闹,结果被男方当场摆平,同时携二美归家。
有售后服务之人,把库存的矿机拿出去,偷偷开一家面向小门派或散修的培训学堂。
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传来,就连当年怂恿他来水漾阁的老肖,最近也回了凌云派。
这让金梓鸣有些神伤。
风雨飘摇之际,正在分部处理公务的他,突然发现一枚传音玉符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