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云也是一阵来气,他当他是谁?若是他真的看重自己的话,早娶了自己了,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入这步田地??
先前儿屁也不放一个,这会在这儿争风吃醋有意思没?
她心里发狠,直接甩开了水云,“谁碰不碰我,都跟你没关系!你是我的谁?别在这儿装深情了,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水云被她这么一骂,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你再说一遍?!”
阮湘云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他们费尽心思将我送进宫,今儿你这儿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耽误了事儿。你且看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的有胆子不顾全大局。
再说了,她现在身上还披了个身份。阮贵妃,是皇上的女人。
说完,她便直接越过水云,朝着竹林外头走去。
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我用得幽兰香会再加多一些,他们若是宫里有人,让想法子给我个信儿。我这身份不怎么好出宫,下次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水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才进宫几日,真当自己是真的娘娘了?我倒要看看等你身份戳穿之后,你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呸!”
他这句话的声音压的很低,阮湘云根本未曾听见。
此时的她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出了竹林,守在外头的南风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急忙跑了过来,“娘娘,您出来了。”
阮湘云嗯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问道:“可有人跟过来?”
南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我刚刚似乎隐隐听到有男人说话,担心有人冒犯了您。”
阮湘云知道她说得应当就是水云,但面儿却丝毫不显,她假装紧张地四处看了看,“看来这后山也不安全,咱们也别瞎转悠了,还是快回去吧。”
南风也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回去不好交代,就点头应了下来。
阮湘云并未在慈安寺久留,等到申末,皇上的人便催促着她回宫。
按照规矩,她须得去跟皇后娘娘辞行。但是她想到皇后娘娘那张处变不惊的脸,心里就一阵发憷。
罢了罢了,左右皇后娘娘已经说她没规矩了,就是再没规矩一些又能如何?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阮贵妃。
她回到宫里,沐浴完毕,躺在自己的贵妃榻上,心里一阵松快。
她真没想到,天底下让她觉得最放松的地方居然是宫里。
那香……是要再加重一些,等到时候皇上都能听她的摆布,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便干脆喊了南风过来,“你去将本宫那香膏拿来涂涂身子,还有衣裳也拿去熏香。”
“是。”南风应了下来。
南风拿着她的衣裳出了门,就被皇上的人叫了去。
景孝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她今儿都去做什么了?”
南风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皇上,景孝帝听到陆家二太太也是一愣,“陆家?那字条上写的什么?”
“有人约她去慈安寺后山,但奴婢并不知道是谁。她让奴婢守在外边,奴婢悄悄凑近听了一耳朵,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但至于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奴婢却无从得知。”
景孝帝应了下来,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南方前脚刚走,皇上就让人放出信儿去,就说他病了。